行了。”
“让你坐!你就坐!”常云龙把脸一沉,杨洛立马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常云龙继而又问:“你且说说看,打算何时动身?”
“呃!这个嘛……要不就明儿一早?”
杨洛看似犹豫、实则坚定的给出了回答,想来也是担心夜长梦多,希望能尽早把自己身上的隐忧也一并给解决了吧。
常云龙点点头,只见他手掌一翻,便将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扔了过去,“此乃常某的贴身信物,你不妨先拿去让那小家伙辨认一番,如若他真是小宝的话,应当一眼便会认出此物。”
“得嘞!有了您这贴身信物,这事儿可就好办多了。”杨洛一把接住令牌,没想到却是手上一沉,险些脱手掉在地上。
居然这么重!
这材质……怎么好像有点眼熟呢?
呃……该不会是一块玄铁吧!
他将手上这块令牌反复瞧了一会儿,眉宇间的神情不由是越发凝重起来。
倒也并非他有多么识货,不过唯独这玄铁,他却是认识的,而且方才还在玉石铺子里欣赏过,自然是印象极为深刻。
他估摸着,要是自己没猜错的话,这块令牌应当就是由玄铁打造而成,尽管才只有巴掌大小,但其分量和触感是绝对不会错的,甚至,还要比自己之前接触过的玄铁毛料更为精纯!
尽管他并不懂得‘炼器’这门手艺,但也曾在俗世中见过铁匠是如何锻造生铁,正所谓百炼成钢,生铁先是经过高温熔炼,再经过反复锻造,才能够剔除其中杂质,成为一块精铁,而这精铁,才是打造各种铁器亦或是兵器的上等好料。
通常一块脸盆大小的生铁,往往要经过千百次凿击,才能提炼出一块碗口大小的精铁。
那么同理而论,这玄铁的提纯也应是如此吧。
别看就这么一小块玄铁令牌,若真要是经过提纯后打造而成,其价值可见一斑。
杨洛暗自在心中震惊的同时,忙向常云龙请教道:“前辈,您这块令牌的材质该不会是‘玄铁’吧?”
常云龙颇为赏识的点了点头,“不错!想不到你这小小年纪,竟也能有这般见识。”
“哦,难怪难怪!”
杨洛眼中闪过恍然之色,旋即站起身来,再次恭恭敬敬地向常云龙行过一礼,道:“请前辈放心,晚辈定当不会辜负前辈的厚望,这件事就包在晚辈身上。”
“嗯,此去不管能不能成事,你的这份心意,常某都会记下。”
常云龙随后也站起身来,虽未还礼,却也足以见得有多重视,然后对着佟大成拱了拱手,说道:“佟主管,那这件事可就拜托令徒了,这份情,云龙记下了。”
“唉!何必这么客气嘛。”
见常云龙都已经屁股离座,佟大成自是坐不住了,连忙起身也跟着拱了拱手,“云龙堂主,既然这正事儿都已经谈完,咱们是不是也该换个地儿叙叙旧了,最近大成可是珍藏了几坛好酒,一直都没舍得喝,不妨一同去尝尝?”
常云龙:“好啊,那云龙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佟大成:“走走走,能和云龙堂主一醉方休,大成可是倍感荣幸啊。”
“……”
两人一边说着话,已是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外。
而此时屋内的杨洛三人,却不由是心里一阵感叹,没想到这招‘以酒会友’,还真是用在谁身上都格外受用,前有石长老,后有常云龙,今后也不知还会有多少人看在‘酒’的情分上,跟这位佟主管称兄道弟,同为天涯沦落人。
待佟大成和常云龙走远后,屋内三人就像是送走了两尊瘟神一般,立马全都放松下来,他们随意的落座,有说有笑的聊起了年轻人的欢快话题,每每提及到那一百万上品灵石,无不是好生兴奋与激动,就这样一直聊到了天色擦黑,几人又去了一趟市集区,买回一桌子吃食与酒水,一直折腾到深夜,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而就在唐野与赵山河堪堪离开之后,趴在桌上醉熏熏的杨洛又好像是恢复了几分清醒,口中轻声咕哝着,“隐忧,隐忧,何时解忧?明儿小爷就亲自走上一遭,咱有什么话都当面说清楚喽,往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奈何桥,谁也别来烦谁,额,成不……”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又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