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家去,再好好叙旧。”他边说边使眼色给根婶,示意她不要发作。
根婶冷冷的挖苦道:“还有这样请客吃饭的,硬逼着人去,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要强买强卖,梁小妹,你带着春妞先走。”
看到几人都急眼了,扬大宝不好再纠缠下去,只得作罢,脸上堆起讪讪的笑容,“梁姑娘,别误会,我绝无此意。既然你们有急事,那就算了,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他边说边侧身让出路来,目光不舍得从江汐瑶身上掠过。江汐瑶没有理会他,转身拉着春妞的手快步离开了布店。根叔和根婶也连忙跟上,一行人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扬大宝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低声咒骂道:“不识抬举!”狠狠地砸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得到江汐瑶,这个美人,他要定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在江汐瑶心中并未留下太深的痕迹。她心里想着,下次若再有出售绣活或成衣的事务,便全权交给根叔处理,给他些许报酬作为答谢。随后,几人转至另外一条街巷,那里的小食摊品类颇多,诱人至极。他们细心挑选了几样稀罕的小吃,便去城门外搭车回去了。
打听到外面正在打仗,江汐瑶便安心下来,还是老老实实呆在麦田村吧,等时局明朗了,战乱停了,梁锦南的腿也好透了,那时再做打算。
风平浪静的日子过了十天,篱笆墙外来了一位妇人。
肥胖五短的身上裹着一件艳俗的红袍子,圆髻上插着银发衩并一朵红簪花,脸上白白的脂粉被汗水晕开了一条条细痕,露出一道道黑黑的肤色,看着怪异。
妇人也不见外,抬脚就进了东屋,给江汐瑶福了福身,张着猩红嘴唇自我介绍:“老身夫家姓刘,做着保媒拉纤的营生,今日特地上门来,是有一桩极好的姻缘想与梁姑娘说说。”
江汐瑶看着这位突如其来的刘媒婆,心中不悦,正欲开口谢绝。
哪知刘媒婆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在屋子里瞧了一圈,瞟见绣架上面放着一幅绣了一半的牡丹图,笑得更殷勤了,不等江汐瑶开口,就是一阵猛夸:“梁姑娘真是能干,长得标致,手艺又好,将来必定要嫁入高门享福的。”
江汐瑶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针线,冷淡地回应:“刘妈妈,我只是暂住贵地,日后就要离开,并不想在此婚配。”
刘媒婆见她态度冷淡,不以为然,她见过的姑娘多得去了,害羞的,矜持的,高傲的,像江汐瑶这样一开口就拒绝的,她倒也不少见。
嘿嘿一笑道:“姑娘先别着急回绝,听了再做决定,老身说的这个,姑娘见过的,就是麦田村扬大宝,他现在可了不得,妹妹嫁给县城最富裕的沈员外,虽说是做妾,可极其受宠,生了儿子,竟给了不少铺子田庄”。
“因着妹妹的关系,扬大宝现在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出门都是轿子抬着,跟大老爷似的。他对你一直念念不忘,愿意给一间铺子做姑娘的嫁妆,由姑娘自己打理。特托了老身来做媒。他并无爹娘,姑娘过门便能当家作主,姑娘你看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亲事呢。”
刘媒婆说着话,拍着大腿,声情并茂,唱大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