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啊。江汐瑶的睡颜宁静而恬淡,仿佛世间纷扰都与她无关;夏荷则像只小猫般蜷缩在一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梦中也找到了什么乐事。
梁锦南上前把俩人唤醒,黑着脸骂夏荷,“你个死丫头,小姐睡你也睡,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叫了你半天都没反应,你就这样服侍小姐啊,万一失火走水怎么办?”
江汐瑶和夏荷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梁锦南黑着一张脸站在床前,不禁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再一看,柳逸辰也在,江汐瑶喜得眉开眼笑,“我就知道柳大人会来救我的,现在可以走了吗?”
柳逸辰温声说道:“现在走,县令可担不了这个责任,放心,不会让你出事的。”近前一步,压低声音说了他的计划,你只需要安心等待,一切都会没事的,到时候机灵点。
江汐瑶听着,不住点头,“柳大人,此计甚好,我相信你。”
县令那边叫来李震,俩人一合计,此事可行,解押途中,叫人扮作劫匪,把人劫走。推说是康王的人干的,反正人在路上失踪,劫匪人多势众打不过,顶多算是失职,这下两边势力都有交代了。
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许太尉派了一队禁军前来押送江汐瑶主仆去京城,县令和李震有些头疼,直呼不妙,太尉大人如此重视,这是要将康王未婚妻扣为人质,看管起来。要是县衙里的衙差押送,虚张声势做做样子就行,这下只能听天由命了。
解押江汐瑶的日子到了,一大早,江汐瑶和夏荷就被被蒙着眼睛,五花大绑带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出县城,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进。一路上,江汐瑶和夏荷眼不能视,嘴不能言,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马车行至一片荒凉的山林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群劫匪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他们手持刀枪,面目狰狞,大声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解押的禁军队长下令严阵以待,将囚车团团围住,长枪一挑,试图镇住劫匪,凛声喝道:
“大胆贼人,竟敢拦截朝廷的马车!”
劫匪们人数众多,为首的劫匪嘿嘿一笑,手中的大刀指着马车:“小子,别不识抬举,我们可是这一带的山大王,识相的就把马车上的财物留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队长冷笑一声,手中的长枪如龙出海,直取为首劫匪的咽喉。
劫匪人多,两个对一个,混打的难分难解。梁锦南只管解救人,他看准了一个空隙,身形如豹,跃上马车。踹向马夫,马夫措手不及,被踢得翻滚下车。梁锦南紧接着跳上驾驶座,一把抓住缰绳,马车在他的操控下猛然转向,朝着山林深处疾驰而去。
禁军队长哪肯放过,挑死一个劫匪,打马追了上去。他身后的禁军士兵们也纷纷跃上马背,紧随其后,一时间,尘土飞扬,山林间,马蹄声震耳欲聋,似要踏平这片宁静的山林。
梁锦南一个反转,驾车拐弯直接往禁军碾去,当场碾死两个禁军,阻止了禁军的猛烈追杀,劫匪们也追上了,跟禁军厮杀在一起。
趁着着这个空当,梁锦南快速钻进车厢,帮江汐瑶和夏荷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