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哭声戛然而止一瞬。
整个人都懵了。
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这蒋家长辈这么淡定?
她朝四处望望,见大家都看着她,等着吃瓜。
顿时心里有些虚……
可这闹也闹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为了自己,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只能继续下去。
只见她松开了蒋庭轩的衣角,跪着爬到蒋文昭跟前,还想去扯蒋文昭的衣摆。
蒋文昭眼疾手快,退后了两步,“芙蓉姑娘这是做什么,说话就说话,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芙蓉的手尬在空中,顺势掏出手帕,装模作样的擦擦眼泪。
“公爹~公爹可得给儿媳做主呀!”
蒋文昭忙道:“别乱攀亲戚,你还没说清楚呢!既然你说你有了轩哥儿的骨肉,那你且说说,几月大了?何时何地又有何人在场?
你且放心,倘若你能说出个一二三,那我就成全了你和轩哥儿,当初说的作数,我定允你二人双宿双飞。”
说着,蒋文昭还抱拳望向围观的百姓。
“烦请各位今日好好瞧瞧,为我蒋家做个见证,我蒋家可不是那等做事不认的人家,如这位芙蓉姑娘所说属实,我蒋家定会给出合理的处置。”
围观人群哗然一片……
“既然蒋大人都给了保证,芙蓉姑娘你且说来大家评评理。”
“是呀是呀,芙蓉姑娘别怕,道明真相,我们大家会为你做见证。”
“这芙蓉姑娘是青楼女子吧,她说她卖艺不卖身,谁信呐……”
……
面对众人的煽风点火,芙蓉这是非说不可了。
可她该如何说呢?
她呜呜的哭了一阵,眼咕噜一转,忽的想到了一日。
胸有成竹道:“约莫是四个月前,有一日轩郎来醉芳楼找我,与他那姓方的同窗一起,而后那位方公子说有急事,便先离开了,没想到轩郎一时间酒劲儿上来……
呜呜……他就哄骗我,说让我把身子给他,之后他便娶我……”
说着,芙蓉掏出一个荷包,说是蒋庭轩送给她的信物。
说到这儿,蒋庭轩自己都懵了,那日他确实喝多了,在芙蓉屋里睡了一会儿,可他明明记得后来好像是蒋庭越来了,还让小厮扶他回府,说他自己善后。
而后他路遇赌坊,没忍住,便还进去赌了几把。
结果输了钱,又发现自己钱袋好像落在了醉芳楼,他只好让小厮去醉芳楼找。
小厮回来时,说钱袋子没找着。
他向来不喜欢在腰间挂许多重物,时常喜欢把荷包当钱袋子使。
芙蓉手里的荷包,可不就是他的钱袋子么。
不过,如今已经变得干瘪。
难不成他那日真的对芙蓉做了什么,还亲手将荷包给了她?
正当他想开口问芙蓉时,蒋文昭忙道:“这荷包我认识呀!确实是我孩儿的!”
芙蓉一听,心里高兴极了。
“奴家就知道公、蒋大人是个有担当的人,这下您总相信了吧。”
蒋文昭点点头,“信了!不过芙蓉姑娘似乎认错人了,那荷包是我府上二公子蒋庭越的,如今他已不是我儿。”
“什么?”
芙蓉慌了,其实她刚刚的说辞是真的,不过那人不是蒋庭轩,而是蒋庭越。
那日蒋庭轩装满银子的荷包落在了醉芳楼,她瞧见后便掏出银子,将荷包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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