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帐顶吗?”
“不确定啊,但可以验证。”仲牟说着便对着吴伯尸体说了声,“对不住了!”
只见他掀起吴伯身下的毛毡,看到下面还有一层毛毡,虽然有些血滴,但还算干净。
“淳师,商大人,这应该就是原本铺在地上的毛毡吧。而这上面的毛毡我想该是刺客用来包裹尸体,绑在帐顶的。”
“你想的没错,之后或许是没人的时候,尸身坠落,或许是在吴人和戎胥人双发打斗的时候掉落。”商容赞同后,又自言自语道,“刺客会是谁呢?究竟甚么时候躲入寝帐的?那躲入的时机也唯有在吴伯带着属下前往中军帐会见周使,与之后返回寝帐之间。”
他又看了看那柄堪称宝物的诡异黑匕,和从未见过的粘丝,忽然道:“刚刚想起,适才在审问的时候,有戎胥的兵士回报,在后营也死了一名巫士,好像是叫戎胥止,淳先生和小君子应该认识吧,他的巫武如何?”
仲牟摇摇头道:“商大人,您怀疑我止叔吗,不会是他的!”
“止叔么,看样子他与你们兄弟亲厚,那这柄黑匕他有机会拿到手,巫士有些秘法,能寻到和善用这等粘丝,也不奇怪,死在后营,可能是被主使的人灭口。”商容自顾自的推断着。
仲牟一时也难以反驳,却又不甘心接受,刚想反驳,又听商容道:“我觉得我应该去看一下~”说着便向后营快走而去,也有商兵跟随,只剩下师徒二人和几个看管尸体的兵士。
“淳师,你也相信刺客是止叔吗?”
“听过商大人几段精彩的推断,你不如也试着那般拆解一二如何?”淳夏鼓励道。
仲牟此时也已不像昨日里那般胆怯,于是便试着重头梳理,其中也有先前并未提及的,“刺客用易声术支走了那汪芒巨人,我想是因为巨人即使跪下来,也依旧能看到刺客的衣着和身形。”
“条理很清晰,虽然失了魂,但那曾经是让我惊叹的天分还在。”
“可淳师,我还是想不出刺客是谁?”
“这不怪你,有时候线头太多,反而看不清真相。我问你,岐城既然有人暗通周伯,约了住时,为何不来会见?”
仲牟摇摇头,表示想不出来,便听淳师耐心道:“推断之术,便是把所有可能都假设出来,再逐一剖析。以这个问题为例,如果暗通之人是亲自留箭相约,为甚么要等到住时;如果是派人来约,为甚么失约?失约后又不再派人前来?可能是那人改变了主意,也可能是那人出了事,但还有一种可能,留箭信的人和刺客是同一伙人,甚至是同一个人。”
啊~这个可能完全出乎了仲牟的意料,但圆张了嘴发出惊讶。
“没想过是吗,人们往往被自己固有的想法,蒙蔽了双眼,又总是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