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墨语还在睡梦中,就听见院里传来阵阵吵闹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院里,绿萝带着一堆家丁,手里拿着工具,趾高气昂的说:“冬菊,小桃。你们就是做奴才的,眼力见应该要有吧。这些嫁妆,可都是我们梁妃娘娘准备的,留在你们身边太久了,是时候还回来了。”
小桃和冬菊双手张开,尽量用身体挡住家丁。七皇子府门口的侍卫,见来人拿着昌王府的令牌,七皇子又不在府中。实在是不好阻拦,只能任由他们进去。
“这些东西,是蓝凝国的,我们主子是蓝凝国的公主,有权力享受这些富贵。你们不能拿走。”冬菊说。
小桃说:“绿萝,你不过就是仗着我们殿下不在府上,才敢来造次。你就不怕我们殿下回来,拿你是问?”
绿萝手里拿着的,是昌王府的令牌。昌王可是当今炎皇的亲弟弟,昌王妃又独得皇太后的宠爱,绿萝的腰板可是挺的很直。之前小桃提起嫁妆,苏墨语就多了一个心眼,让冬菊分散埋在院中。
绿萝说:“我拿的是昌王府的令牌,你们又能奈我何。推开她们,直接给我搜。”
小桃和冬菊双拳又怎么敌过四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丁们把金银珠宝装车带走。等苏墨语睡醒起来,花园里可谓是一片凌乱,小桃一边哭泣,一边收拾。
“怎么了?进贼了?”苏墨语望着眼前的一切,由衷的觉得不可思议。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把大铲子,树下坑坑洼洼很多洞。冬菊手里收拾着花,没敢抬头,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倒是先出来了。生气的说:“主子,绿萝拿着昌王府的令牌,把你的嫁妆全都抢去了。”
小桃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苏墨语急忙问:“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动手?”
小桃摇着头,就像拨浪鼓。冬菊指着不远处的空地,说:“那几个家丁把我们推倒在地,我和小桃尽力了主子,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实在是抢不过。”
苏墨语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看着她们两个好气又好笑,说:“人没事就好,那些嫁妆没了,咱们还有月俸不是。再不济,我带着你们去集市找个位置,卖点手工制品,也能养活。”
冬菊一脸委屈,哭唧唧的说:“可是...可是,那是蓝凝国的东西,都没了,主子。都没了...”
小桃压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大声的哭出来,抽泣着说:“主子,我们埋在土里的珠宝首饰盒,都被她们挖出来抢走了。”
之前苏墨语跟冬菊说过,把嫁妆埋在土里,分开埋。就是为了避免湘莹上门抢夺,蓝冰凝的记忆里,湘莹可是不止一次上门抢东西。蓝冰凝的性子弱,就这样任由她摆布,没曾想穿越而来的自己,也要经历这样的画面。绿萝直接带着铲子上门,想来苏墨语埋东西的想法蓝冰凝之前试过,不然,这么隐秘的事情她们怎么可能知道。
冬菊看苏墨语的脸色有些不对,说:“主子,都怪奴婢。就是因为奴婢埋的太浅了,才会被他们发现,都怪奴婢。”
苏墨语本来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些个嫁妆,虽然都是金银珠宝,可说实话,带不回去。要是日后跑路,带着这么笨重的东西,很是引人注目。要是拿去当铺卖银票,肯定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
“算了,你们人没事就好。钱财就是身外之物。这湘莹喜欢,给她便是。”
苏墨语说的很洒脱,冬菊和小桃确实哭的很伤心。这在燕赤皇宫,免不了用这些金银打通各宫的人脉,光靠苏墨语的月俸,杯水车薪。
——燕赤皇宫,慈宁宫——
昌王妃一早交待家丁去七皇子府讨要嫁妆,自己带着湘莹和珂珂进宫给皇太后请安。这湘莹的心思单纯,没有城府,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想来是容易得罪人的主儿,要是能让皇太后像喜欢珂珂那般喜欢湘莹,这湘莹日后在燕赤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最重要的,是湘莹与自己的关系,要是湘莹出事,自己也讨不到好。所以,只能为湘莹谋划。
慈宁宫,皇太后坐在凤椅上,皇后坐在一旁。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臣妾梁竹琴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孙儿(孙媳)参见皇祖母,皇祖母万福金安。”
皇太后一听这声音,越发开心。她可是最爱昌王妃和珂珂郡主了,连忙招呼他们坐下。昌王妃起身,给皇后行礼,说:“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炎后和昌王妃的关系甚好,虽然明里点头之交,私下可是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炎后还是如故帮大小姐的时候,就与梁家姐妹相识,算得上闺中密友。后来,因为种种,不易在皇宫中走动的太频繁,所以面上也就装作不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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