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七皇妃,这七皇子的名讳是不能随便叫的,这叫燕赤的人听去了,会觉得咱们蓝凝来的公主没有礼数的”冬菊拿来衣裳,准备服侍苏墨语更衣。
“这一早进来就没见殿下,说也奇怪!昨夜电闪雷鸣,又是狂风又是暴雨,我与冬菊姐姐在屋外守了一夜,也没见殿下出去,这一早也不见在寝宫,会去哪里了呢?”小桃也走过来,与冬菊一起帮苏墨语更衣。
“不见了?这身上有伤能去哪里呢?”苏墨语边更衣边嘀咕,又问:“那宁柏飞呢?还有秦双也不在吗?”
昨夜,苏墨语被带到偏厅验身之时,小桃被皇后身边的常嬷嬷喊了出去,带去了长秋宫,冬菊也在,说是给七皇子妃带一些黄玄国进贡的布料。小桃疑惑,陛下面前的皇后娘娘可是与自家主子不对付,眼下为何好心的送布料。眼看冬菊也在,且后者一直在眼神示意,小桃也没好多问。
等两人抬着布料从长秋宫出来,一路上来回的宫女太监无数,小桃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待两人来到桐梧宫门口,萧鹤辰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小桃说:“昨夜,我和冬菊从长秋宫回来,就看见七皇子的车马,咱们是连夜从皇宫出来的。皇妃你的说人,是不是当时驾车的侍卫?”
从皇宫出来?苏墨语这才好好打量起四周,比起昨夜的屋子大了不少。床榻上的被褥也从大红色变成了黄色,屋内檀香四溢。
小桃看着冬菊,似乎需要冬菊一个解释,冬菊问:“昨夜大宴上,七皇子抱着皇妃先行离开。奴婢本是与小桃一起追出去的,谁知半路遇上皇后身边的常嬷嬷,不由分说的将奴婢带到长秋宫,逼问我关于主子您最近的事情,见奴婢一个字都不肯说,非要塞给奴婢一堆布料。后来还把小桃也叫来宫中,问了差不多的问题。”
昨天常嬷嬷确实是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比如:冰凝公主与沅帝的关系是否真如坊间传闻那般不合?她与湘莹是否为了萧鹤辰大打出手什么的?小桃也是一个字没说。
苏墨语看小桃看冬菊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多了几分敌意。相比冬菊,苏墨语更喜欢小桃一些,小桃的眼神很清澈,天真无邪。冬菊身上总是感觉藏了秘密似的。
苏墨语看了看四周,扯开话题,说:“算了算了,我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那萧鹤辰总归是炎皇的亲生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想来也是不会有性命危险的!不像我们,唉…马上又要去给皇后请安,还不知道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出来呢。”苏墨语整好衣裳,坐在镜子前准备梳妆。
门外
“七皇妃,皇后娘娘身边的常嬷嬷在前院正厅,说是来宣读皇后娘娘懿旨的。”
门外说话的人正是昨夜见过的宁柏飞,昨夜萧鹤辰飞升后,交代了秦双两句就回了燕赤皇宫。怕皇后还会为难七皇子妃,这才命宁柏飞今天守在府里。
“宁柏飞?”苏墨语隔着门问,手里梳妆的手却是没闲着。
“是,七皇子妃。”
苏墨语语气满是担心的问:“他呢?好着吗?”
宁柏飞先是一愣,后迅速反应过来,说:“殿下受了雷刑,正在葵...正在葵阳阁养伤,七皇妃不必忧心。”
宁柏飞说葵阳阁的时候声音极小,苏墨语听见了。得,自己白担心了,风流七皇子有美女照顾着,好得很。
一盏茶后,苏墨语穿着淡蓝色的衣裳姗姗来迟,常嬷嬷坐在正厅已经添了不少茶水。心里误以为七皇子妃在端架子,故意刁难,看清来人,没好气的起身大喊道:“七皇妃可好派头啊!老奴来传皇后娘娘懿旨,竟让老奴坐在这里等这么久,就不怕老奴上报给皇后娘娘治你不孝之罪吗?”
苏墨语真的很是冤枉,也不是她不想尽快赶来,是这七皇子妃很是大,又没个领路人,左拐不是去了花园就是右拐进了厢房,根本找不到这个正厅。
苏墨语只好无奈苦笑,心想:不孝之罪?等我的是你又不是皇后,哪来的不孝。
“老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前来的!七皇妃还不快速速跪下接旨!”常嬷嬷虽然庞眉鹤发,但是神情中满是睥睨,怒火还未散去!
冬菊小桃稽首,苏墨语站在中间无动于衷,冷眼静看着常嬷嬷,以她看了多年宫斗剧的经验来看,后宫中,不能太强也不能太怂,要不就只有死这一个下场!不过嘛,该狗腿的时候就要狗腿,这萧鹤辰与皇后不对付,她不能也与皇后不对付啊,毕竟自己身后可没个靠山。
“七皇子妃!还不跪下接旨!”常嬷嬷见苏墨语无动于衷,提高了音量想要震慑对方,她在燕赤皇宫几十年,吃过盐比吃过的米还多!她的底气就是皇后娘娘!
“嬷嬷说的是,我跪我跪,给皇后娘娘问好,给皇后娘娘全家问好。”苏墨语不仅自己跪下了,还连同拽着身边的两个丫头一起下跪,笑的那个样子简直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