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觉得他这就是承认自己做的事了,于是得意洋洋的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老父亲——宫鸿羽。
宫鸿羽绝望闭眼,生出这么个儿子他也很无奈,还不如生个叉烧呢。
“子羽,你可知道白芷金草茶的功效是什么?”
宫子羽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抵御山谷内的毒瘴。”
宫鸿羽点头:“那你可有察觉山谷里的毒瘴越来越重了?”
宫子羽懵逼脸,看看他爹,看看笑得邪肆的宫远徵,又看看始终一言不发的宫唤羽,他终于意识到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整日游手好闲,宫门事务都不曾过问,你自然是不会察觉!因为毒瘴日益严重,往日的汤药作用越来越小,所以我才让宫远徵研究新的配方!你说他擅自,你以为v,所有的宫家子女都像你一样喜欢自作聪明、先斩后奏吗?!”
宫子羽抿着嘴角,眼睛直直的瞅着地面,看起来既倔强又不服气。
宫鸿羽作为宫门的执刃,他承认自己和长老们一直偏心羽宫,但他这个儿子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们的偏心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报。
他语气沉重接着说道:“你竟还有脸到我这里告别人的状,昨晚你私自放走待选新娘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宫子羽又飞快的看了一眼宫唤羽,然后才说道:“是我和少主商量利用密道里的机关引出刺客……”
宫鸿羽猛地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想到你竟然学会撒谎了!少主怎么可能像你一样蠢,你自作聪明,还想把少主拉下水!”
“执刃没说全吧,羽公子把待选新娘带出地牢的时候,用的理由可是‘送给徵公子试药’。这也就罢了,咱们羽公子还跟他的侍卫对远徵兵刃相向,一招一式毫不留情面,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杨眉开始“炮轰”宫子羽,“我以为,作为执刃的儿子,他应该能明辨是非的。我也以为,作为长老院一手调教出来的侍卫,金繁能分得清哪些是敌人。
可事实就是,我高估他们了。宫子羽不能明辨是非,金繁也分不清谁是敌人。”
宫鸿羽语塞,眼中似有愠怒,似有懊恼。
“宫翎商!”宫子羽不知道自己应该反驳些什么,反正先吼就对了。
“子羽,闭嘴!”宫鸿羽呵斥道,“从我说要杀新娘开始,这就已经是个局了,是我和唤羽早就商量好的!”
宫子羽难以置信,宫子羽傻眼。
“所以只有我不知道这是个局,还傻傻的想去当英雄!”宫子羽有了些许哽咽。
“提早告诉你,就凭你的性子,能藏得住什么事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宫鸿羽恨铁不成钢。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宫子羽眼眶通红,“是不是在你心里,宫翎商、宫远徵……他们所有人都比我强,只有我一无是处?!”
宫鸿羽从座位上“腾”地一下站起身,拎着袍袖快走几步从台阶上下来:“你看看你自己,整日不务正事,只知道朝万花楼跑,从内到外从头到尾,你哪一点哪一处值得我信任,你又有哪一点比得上翎商、远徵他们!”
宫鸿羽气得胡子都在颤抖,但他仍旧没想过惩罚宫子羽,几息之后,他叹了口气:“你回去吧,回羽宫闭门思过。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最好考虑清楚,如果还要继续做个无所事事的废人,你就没有必要待在宫家!”
“我也没有很想待在宫家!”宫子羽大吼一声就要把装着白芷金草茶的碗往地上摔。
在他的预想之中,他应该把这碗该死的白芷金草茶狠狠地甩砸在地上,然后一甩大氅头也不回的走掉。
但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刚把端碗的手抬起来,手腕就被人死死捏住了。
转头看,是宫朗角。
“远徵弟弟辛苦研制的白芷金草茶,宫门里所有女眷必不可少的救命药,你却弃如敝履,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