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炉火边暖和一下。”
宫远徵看得眉心跳了一下:“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小子现在都能管得了你了?”
“这还不明显吗?”杨眉勾唇一笑,身体一歪靠在金爵身上,“他现在是我的内人。”
宫远徵“切”了一声小声嘀咕:“我看你是他的内人还差不多。”
他又上上下下打量金爵:“不只是因为他和你的关系吧。虽然穿得和侍卫服一个颜色,但是这很明显就不是侍卫服,还有他腰间挂的玉佩,那是最上等的血玉吧,可别说这些衣物配饰都是你给他置办的啊,那他不就是吃软饭的吗?要是那样的话,你们俩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杨眉看着这人已经开始疯狂脑补了,急忙打断他:“快住脑!你是不是最近话本子看多了啊,你以为我是谁,只会倒贴对象的恋爱脑吗?”
宫远徵认真思索两秒:“你不是。所以……”
“所以我确实有点儿身份上的转变,”金爵无奈扶额,“不过是这几年在外面突然查到了自己的身世罢了,这个日后时机到了再说。我这衣服配饰确实是阿翎帮忙置办的,但有一点,我的身家早就交给阿翎了,平日里的零用钱可都要阿翎发给我呢。”他目光含笑与杨眉甜蜜对视。
“这还差不多。”宫远徵满意点头。
*
次日,杨眉一个人去了地牢,郑南衣的四肢被用粗大的铁链拴住,吊在半空中。
杨眉在她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看起来有人在我之前来过了,是宫唤羽吧。”
郑南衣吃力地抬头看看他,没有说话。
“魑魅魍魉,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们无锋的刺客被分为这四个等级。就你的能力和身手而言,估计是最低等的魑吧。”
郑南衣似乎觉得被侮辱了,就皱着眉头看着杨眉,但又因为人家没说错,她的的确确就是个魑,所以想反驳都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不是魑。
“这么好的进入宫门的机会,竟然就只派了一个魑,还这么容易就暴露了。”杨眉说着走到放刑具的地方,拎起一根带着倒钩的鞭子,“我怎么瞧着你是个用来转移视线的炮灰啊。”
郑南衣心头一紧,只是说:“我们无锋的人,不怕死。”
“哦?”杨眉甩了一下鞭子,破空声直奔郑南衣的面门。
郑南衣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要毁容了。
但实际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鞭子从她脸侧划过激起一阵恶毒的气流,最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
疼痛的信号似乎没有第一时间传入她的大脑神经中枢,郑南衣最开始只觉得脸侧、肩膀都火辣辣的,像是针扎的一般。
“啊!!!”下一秒她就因为难以忍受剧痛而惨叫出声。
地牢里暗藏的蛇虫鼠蚁都被惊得乱窜。
大红的嫁衣被鲜血浸透得更显鲜艳了。
“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杨眉随手把鞭子扔在一旁的桌子上。
郑南衣只觉得眼前模糊,呼吸困难,她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口的呼吸,但是她不敢,因为哪怕只是小口的喘气,伤口都会撕扯着疼痛。
“你、你是商宫的宫翎商吧,是了,就是你,江湖上都说,你是个病秧子,就连无锋给我的情报中也是这么写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郑南衣癫狂大笑,“都被骗了,所有人都被你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