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梯会被树木掩映起来,时间久了,他便会跟树枝纠缠在一起,从而融为一体,从外面粗略看,根本看不出来。齐小闹便是从这里偷偷进出,他已经用过多次,牢固的很,有时候四只狼跟着上来也不会压断。
除了天梯,齐小闹没事的时候还会练习攀爬,一些比较容易爬的陡峭山壁,他甚至可以徒手爬,而这样陡峭平滑的山壁,他只要有绳子就能搞定。
他像个猴子一样快速爬出了山谷,然后悄悄来到鹰老大所在的院子,?刚好见到无事献殷勤的林良端着洗脚水出门。齐小闹躲在暗处看了半天热闹,等天彻底黑下来之后,他悄悄潜入鹰老大休息的房间,这房间有个外室,会有小土匪在这里守夜,因为鹰老大夜里有喝酒的习惯。
鹰老大身上有很多旧伤,夜里有时候会发作疼痛,他必须得喝点酒才能入睡。齐小闹便偷偷在这酒里下了点泻药,如果预料不错,这天晚上茅房大概会很忙。
齐小闹出来玩够了,便远路返回山谷里继续睡大觉,而如他所料,鹰老大这天晚上过得十分精彩。
他先是因为伤痛睡不着,然后起来喝了一壶酒,然后他就再也没提上裤子,第二天差点爬不起来。。
“把林良叫来!”鹰老大气得垂床,一定是林良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干的。昨天林良跑来献殷勤,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端补药的,就差吃饭喂他嘴里了。晚上还端了洗脚水,比个贴身丫头还细心。
而最有机会接近酒水的,就是林良,鹰老大跟前的小土匪没有任何胆子敢给酒水动手脚,而林良是惯犯,他们这些儿徒手上有各种药,如果有可能,一定是这小子。
他到底要干什么?
下个泻药又不能致命,难道是想把他的身体拖垮?然后趁他虚弱的时候篡权或者干脆杀掉他?
鹰老大越想越胆战心惊,林良这孩子心眼太多,难保他不会有什么歪心思。
“不用带他过来了,直接把他带去豹房。”鹰老大心里有些后怕,他现在体力不支,如果林良真存了什么心思,他可能招架不住。
早年鹰老大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对待叛徒从来都是手起刀落不留一点余地,现在年纪大了,行事反倒是有些柔和。
不应该这样的,鹰老大有些后悔地想,他早该在第一次发现林良有歪心思的时候就结果了他,竟然还三番四次的听他解释,留了这祸害这么久!
“老大?”那小土匪有些不明白,“您是说把林良送去豹,豹……”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鹰老大一声怒吼。
“是是是,我这就去!”小土匪立刻下去办了。
被带到半路的林良忽然转了方向,林良诧异问:“怎么,不是去见鹰老大?”
小土匪什么也没说,只是引路,“林良你跟我来。”
“这是要去哪?”林良皱起眉,他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鹰老大说要见他,为何突然又不见了?“鹰老大早上吃饭了吗?”他随意问道。
“没呢,哪里还能吃饭。”小土匪叹气说:“折腾了一晚上,闹肚子呢。”
“闹肚子?”林良诧异,“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谁知道呢,夜里忽然就闹开了。”
小土匪没有多说,因为具体他也不清楚了。
林良却在脑子里仔细想,昨天鹰老大没有接触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吃的用的几乎都是他照顾的,怎么会突然闹肚子,是谁动了手脚?
不可能啊,他想不通,鹰老大身边没有人跟自己过不去,不会无缘无故陷害他,如果是想针对鹰老大,那直接下毒药就好了,下泻药有什么用?
林良无论如何想不到关键,唯一有可能报复他的人就是齐小闹,但齐小闹现在被关着呢,怎么可能?
“等等,这是要去……”林良终于认出了路,这是去专门惩罚帮派里人的地方,这里有豹房还有蛇屋等等各种残忍的地方,被惩罚者会被独自放在里面,然后根据要惩罚的程度,决定他们在里面的时间。
“走吧,这是鹰老大吩咐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小土匪抱歉道。
林良已经恐慌到了极点,“不,我要去见鹰老大,你们给通融一下,我要亲自与他说。”
“对不住啊林良,你也知道鹰老大的脾气,他决定如何就是如何,我们哪有胆子跟他讨价还价啊,我劝你还是忍着吧,我可不敢去见他,万一他要是迁怒到我身上,我可多冤啊?”
林良简直快疯了,他见识过一些兄弟在这里被罚,那惨叫声简直绕梁三日,他想起来就是一阵鸡皮疙瘩。
“不用你承担,我自己与他去说!”林良急了,不顾一切地挣脱开钳制,转头就要跑。
几个小土匪顿时吓了一跳,立刻去追,“你不能跑啊林良,你跑了鹰老大会怪罪我们!”
林良拼了命地往回跑,他不想进那些房间,他不死……不,他宁愿死也不想进那些房间,那太可怕了……
“来人啊,林良他跑了!”小土匪们一边跑一边喊。
立刻便有其他兄弟上来一起追,林良身上带了些功夫,立刻便与人追上来的人打起来,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最终还是被制服了。
“不要,放开我……兄弟们!求你们了,我平日对你们不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我给你们好处……啊啊啊啊!”林良一边挣扎一边哀求,但是土匪们却不敢放开他,他只能拼了命地承诺好处,“我有钱,我有好多钱,我都给你们,以后如果我飞黄腾达了,我一定给你们荣华富贵,你们放开我求你们了……”
林良最终还是被带去了豹房,据说他在里面被折磨了一天一夜,那叫声绕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