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老大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齐小闹是废太子抓来的,原本跟他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小闹这孩子入了他的眼,他才想要培养他,并没有想过人家父母丢了娃娃会如何。
如今细想想,的确是个隐患。
怪不得废太子总想着给这孩子洗脑。
不过鹰老大对又觉得小闹是真心想留下来,否则他几次下山,完全有机会跑掉,既然没跑,兴许是真的不想走。
林良挑拨离间,却没得到应有的效果,心里未免不舒服,齐小闹这个鬼精鬼精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讨鹰老大的欢心,竟然如此被信任。
林良一番挑拨不成,心里越发不甘心,第二日他趁着鹰老大休息,便去到上皇处。
上次鹰老大生死未卜的时候,林良曾经为上皇办过事,算是有了几分“主仆”情,平日里他在上皇跟鹰老大面前都表现得很能干,有点两边都吃得开的意思。
“见过上皇。”林良微微躬身,表达敬意。
上皇扫了他一眼,“何事?”
林良沉吟片刻道,“是有关新任知府之事,我有几个担心点,想来与上皇说说。”
“哦?”毓权挑眉,“怎么不与你们老大说。”
“上皇,您大概也有耳闻,如今新上任的知府态度强硬,手有精兵,很可能会成为我们将来的隐患,我与鹰老大提及此事,说有可能是因为小闹,庆阳侯跟皇上才将姚政派了来,只要小闹在这里一天,这隐患便难以消除,但鹰老大似乎并不当回事……”
这点毓权自然想到了,庆阳侯就这一个独子,怎么会放任不管他,只不过不能叫齐小闹知道罢了。
“你们老大总是自大,不过也不必过于担心,是隐患也是把柄,只要齐小闹在,姚政就不敢拿我们怎么着。只是你们最好注意别让他独自下山罢了,若是叫他跑了,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林良不免很烦闷,他本意是想把齐小闹赶下山,或者真正成为个人质,让他不得自由,没想到上皇跟鹰老大都不在意,他总不好明着叫他们把齐小闹关起来。
既然他是个人质,便应该叫他尝尝当作人质的日子,省得真以为是来当少爷了。
齐小闹最近在努力练习刀术,专心得很,连下山玩都给忘了,在连续练习了半个月之后,他决定歇一歇,下山玩玩放松一下。
身边没了狼陪着,他只好一个人下山,山下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是去镇子上逛逛,吃点山上没有的点心,再跑去河里抓几条鱼,回来架火烤一烤,或者叫厨房炖了汤,吃一碗过瘾。
他顺利下了山,刚去了一家面摊子,便遇上了前来询问的官兵,问他叫什么,是哪一家的。
齐小闹诧异,原来这阵子上乱得很,官兵们恨不能天天在官署里待着不出门,怎么现在如此敬业?
“问这些做什么?”齐小闹问道店家。
店家与他解释说:“你还不知道吧,是新县令规定的,凡是青州县居住的百姓,皆要登记在册,包括青州籍的,也包括非青州籍的,还有来往商人等等,只要你人在青州,全要登记在册。”
这法令其实早就有了,就是从齐小闹失踪那会儿皇上下旨规定的,只不过以前青州县没有真正实行罢了。
齐小闹问道:“新县令姓甚名谁?”
“这我等小民哪里知道,只知道他姓姚罢了。”
姚?齐小闹稍微一想,便知道是姚政,皇上舅舅如果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治理匪患,如今最合适的大概就是姚政。
可见皇上舅舅跟爹已经开始部署行动了。
但是他的身份却不能随便登记,至少不能叫上皇知道他把真的身份登记在册了,这样岂非跟通风报信以求助没两样?
“我姓于,叫于清,家住青山镇青窑村。”齐小闹胡乱编道。
那官兵仔细记下,又询问几句便走了。
店家给他送面的时候,他问道店家:“方便给纸笔么?”
“纸笔有的有的!”店家说完便去给他拿来纸笔,“那,小客官您请便。”
齐小闹用笔在纸上快速画了几笔,那店家本来没打算看人家的隐私,但这客人根本不避讳,提笔就是一个大圆圈,他一时好奇便瞄了一眼,发现这小客人竟然在画乌龟?
画得居然还挺像……
“噗……”店家忍不住笑了一声,“客官,您画乌龟作甚?”
“哦,乌龟啊。”齐小闹一边画一边道,“给我一个亲戚留得字迹,若是明日有人来询问我,你便把这个给他。”
“啊?”店家更加不解了,“您若是不识字,这附近就有带笔书信的摊子,你叫他写一封便是,这乌龟人家也看不懂什么意思啊?”
“嗐,又不是什么至亲,他对我也不好,不然我也不会逃出来了,我送他个乌龟王八就挺仁至义尽了,写什么书信啊。”
“呃……”店家看他一眼,原来是逃出来的啊,难道这娃娃被什么穷亲戚祸害了?“那您可快点跑吧,这地方不大,说找到你也就是眨眼的事,您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吃面啊?”
“没事。”齐小闹摆摆手说。“我偷偷给他下了蒙汗药,他不到明天起不来,要不我哪有闲工夫在这里吃面,我都好几天没吃了,先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啊是不?”
“是是是,太可怜了啧啧,好几天没吃呢,您等着啊,我这就再给你加碗面!”店家还挺热心,听说他要逃命的,怕吃不饱,硬是又给加了一碗面。
齐小闹吃得饱饱的,本来还打算吃点点心,这会儿也吃不下了,逛了会儿便打算上山。
结果还没上山便遭遇匪帮兄弟的追赶。
“怎么?”齐小闹没跑,站在原地等着他们上前问道,“不认识我?”
“把他抓上山!”为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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