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最为严重,一只活口也没留下,其次是豹子蛇之类,死伤大半,狼的情况好一些,不过也死了不少,而甲乙丙丁比较幸运,躲过了一劫。
齐小闹抱着四只狼庆幸了一会儿,又问道:“怎么会这样严重呢,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传染了呢?”
看守道:“不像的,若是染了病,不会这样快的,这几乎是一夜之间都死了,应该是下毒。”
“下毒?怎么会呢?”齐小闹皱眉,“不是说有专人查验吗?”
看守叹口气,“就是说啊,谁知道见了什么鬼。”随机他又小声说,“我听人说,是有内奸,说不定是看守内部的人在食物运进来之后再次投毒的,不然也没有其它解释了是吧?”
齐小闹颇为恐慌地点点头,“这太可怕了,那以后我们吃东西之前是不是得验毒啊?”
看守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挺可怕的。”
“可不是吗!”齐小闹点头。
很快,一股恐慌的气息便在寨子里弥漫开来,大家都在怀疑有内奸,怀疑他们的吃喝拉撒会变得不安全,并且这担心愈演愈烈,颇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意思。
而这种恐慌,又因为一个小小的事件演变成了一场内斗。
起因是一个废太子的人忽然吃坏了肚子,拉得几乎虚脱,于是他开始怀疑匪帮的人故意给他下药。
匪帮的人觉得他不可理喻,谁没事给他下毒啊,肯定是他们自己人干的,却怪罪到别人头上,简直有病。
但废太子的人却道匪帮的?人连自己人都下药,何况是别人,难免又扯到了齐小闹鹰老大被下药那次,还有猎鹰被下药的事。废太子的人说肯定都是匪帮内部的内奸干的,而匪帮人便说是废太子想霸占匪帮,所以是他们的人干的。
这一闹可不得了,直接演变成了一场打斗,废太子的人更匪帮的人可谓积怨已久,互相看对方的人不顺眼,匪帮的人说废太子是丧家犬,如果不是依靠他们,早就玩完了。而废太子的人却说匪帮的人是一帮山沟里的老鼠,上不了台面。
参与打斗的人越来越多,从最初的三五个,发展到十几个,继而是几十个,大家越打情绪越激昂,还动了刀,一旦动了刀,就必然有死伤。
“鹰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小土匪连滚带爬地向鹰老大汇报,“大家打得不可开交,已经劝不住了,死了好些个人了!”
“什么事?”鹰老大怒道:“都嫌命长了吗,在外面跟人家打的时候不见你们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跟自己人打就如此英勇?”
小土匪便把发生的事跟鹰老大详细说了一遍,鹰老大看了眼废太子,而废太子颇不以为意,“死几个人事小,但背后的事很蹊跷,是不是有人故意挑起他们争斗呢?”
鹰老大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无缘无故地打起来,我可不相信是巧了,肯定有人从中挑拨离间,鹰老大,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查查你们之中的内奸。”
鹰老大冷笑一声,“那你怎么不怀疑是你的人呢,你那些人鱼龙混杂,可不见得个个都对你忠诚,我对我的人都有数,他们不会背叛我。”
“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喽?”废太子冷笑道,“可别忘了,上次我们被下药,可是你们的人干的!”
鹰老大道:“我们的人偶有内斗,可没发生过死那么多猎鹰的事,为何偏偏你们来了就发生了呢!”
“你这意思是怪我喽?”废太子冷笑一声,“自己的畜生看管不利,却怪别人,别叫我瞧不起你。”
“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鹰老大看着废太子,一脸瞧不上的表情,“若没有我收留你,你现在还是丧家犬一条,你瞧不上我?简直笑话。”
废太子的脸冷了下来,他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丧家犬,简直是戳了他的逆鳞,“老子看得上你的地盘罢了,再说了,我又不是白嫖,我给你的好处你怎么不说了?”
鹰老大不想跟他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看好你的人,否则我随时有权终止我们自己的协议,我现在可以没有你,你却不能不依附我,不信你现在走出去试试,看能不能活得过三天。”
废太子冷笑,但不能否认他说的都对,所以这场吵架便到此为止,因为他现在确实离不得鹰老大。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但存在于双方之间的矛盾却一点也没消散,反而越发激化。
此时京城里,黑叔跟张照连夜进了侯府,与齐晏之商讨如何救齐小闹一事。
“你说小闹他不愿跟你们走?”齐晏之有些惊讶,他知道这孩子胆大包天,兴许不会害怕,但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留在匪帮,他到底想做什么?
“对。”张照说起这事有些意难平,“我一切都安排好了,匪帮老大被我们逼上了山,他没有逃脱的可能,但是小闹却在最后关头帮他挡刀,我便知道他不想离开,我猜他是想得到匪帮老大的信任。”
齐晏之皱起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小闹他有自己的计划,他想凭着自己毁掉匪帮。
这个胆大妄为的孩子!
黑叔道:“小闹这孩子有注意,也够聪明,我觉得我们倒是先不必担心,你们的人不是也混进去了么,我认为我们得尽快里应外合,配合小闹端掉匪帮。”
齐晏之此时有一肚子的火,这孩子就是太聪明了才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可知道这有多危险,他耍点小聪明安安稳稳留在匪帮,等人去救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