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也不干那不显得您看错人了么?”
鹰老大闻言挑眉,“怎么,他们给你气受了?”
“那不能,”齐小闹故意甩甩烫红的手说,“兄弟们对我都挺好,哪怕我如何了,也都不跟我这个小娃娃一般见识。”
鹰老大也不糊涂,这些小孩平时都想在他面前表现,背后里难免有些小手脚,他往常都随他们去,因为应付内部斗争也是一门学问。挨欺负的老实人忠诚,可以交付信任,被欺负得抬不起头的人一般没大出息,能欺负别人的,在外头烧杀抢掠是把好手,而能叫这些人都听话的,才是能成事的。
所以他当然知道齐小闹一进来就会受他们欺负,而且他最近颇为器重这孩子,有事没事就要让他在身边待着,其余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眼红。而鹰老大就是想看看齐小闹能不能应对。
“烫手了?”鹰老大看见了齐小闹烫红的手,“大少爷没吃过这苦吧?”
“嗯,主要是没受过这委屈。”齐小闹是那么回事地叹口气,“我怎么也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哪怕受了这罪,也有一堆人来哄我,什么好吃的都端到我嘴边,吃完了我也就好了,像这么似的无人问津,眼泪往肚子里咽的情况实属人生第一次。”
鹰老大直接乐了,这孩子的嘴也忒会说了。
前一句说兄弟们对他好,后一句又说无人问津,拐着弯儿的告状呢。?就这一点亏也不肯吃的样子,能受什么委屈。
“赵小康你进来。”鹰老大板着脸叫外头那个儿徒。
赵小康正竖着耳朵听呢,他以为齐小闹会告状,没想到这小子怂,竟是一声屁也不敢放,正得意呢,就被鹰老大叫了。
“哎,鹰老大,我在呢,您叫我什么事?”赵小康以为鹰老大有什么事要吩咐他。
“门口的碎茶碗收拾了?”鹰老大问道。
赵小康哼了一声道,“不是该小闹收拾么,大少爷手脚不利索,盘子都端不好,我眼看着都着急,以后还是别让他近前伺候了吧。”
鹰老大点点头,“你说得也是,那以后小闹要干的活就你来替他干了吧,人一少爷,本来也不是干这个的料,你们多照顾他点。”
赵小康的脸更黑了。
这也太宠了吧,不就是个少爷吗,少爷也不是当土匪的料,养着他浪费粮食?
但是也没办法,鹰老大面前该做戏还要做戏,“哎,应该的鹰老大,兄弟们知道他是个少爷,平常都照顾着呢。”
鹰老大挺满意,摆手说:“那去吧。”
齐小闹心说,这鹰老大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生怕他不招人嫉妒似的。
于是这之后,齐小闹的日子开始不那么好过了,儿徒们开始给他穿小鞋了,比如夜里被窝里倒水,鞋子里倒水,吃的饭里掺和点土之类。
这些生活上的都是小事,但是最能让人遭罪,你若是天天拿这些事跟鹰老大告状,时间长了肯定招人烦,但是不吭声,那就要遭罪。
齐小闹可不是那吃了亏不吱声的,他照常睡,只不过就和衣睡在被子上,鞋也照常穿,不光要穿,还得多加些水,走起路来呱呱响的程度。
结果鹰老大第二日便发现了,先是看见了齐小闹的鞋,再看他红着脸没精神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