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毓和流兰薰没有马上凑上前去签名,而是等到大家都写得差不多了才上前。
“你说,小御衡能不能看到我啊,我都已经这么靠后了。”
“大概吧。”
“唔,我觉得可以的。”说完,笑着跟着大队伍回到班级。
坐在草地上,杨御衡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仪式感、形式感爆棚的成人礼,这次的成人礼还真的是无比的简陋。之后几届学弟学妹的成人礼倒是好了许多,引进了汉服和古时成人礼时的一些仪式。汉服平时确实不常见,趁着这个机会穿穿也是挺好的,不会显得突兀。
如今对汉服的接受度还停留在十分小的圈子里,十多年后倒是常常可以见到。自己还买过几套,穿着好玩的,特别是冬天的时候感觉很实用,因为裙子宽敞,里面可以加几条毛裤不显厚重。只是,休息的时间不多,没穿过几次。
成人礼结束之后,学生们就各自回到自己的班级了。
虞老师是最后进教室的,示意大家安静一下,看了看大家,有点开心,有点惆怅。
“原本呢,还以为只是个形式的,现在突然有了那么一点感触,你们呢?要不要聊聊。”
“虞老师,成人礼不就是表示成人了,没有就不成人了吗?别太放在心上了。”宋雨寒说。宋雨寒因为个子高坐在角落里,一说话,好多同学都朝他看过去,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我也知道啊,你们十八岁生日最多也就挨得近,近的只有几天之隔,远的有一两年了。我这不是就是有点惆怅吗。”
“虞老师,你这样可怎么带毕业班啊,没三年都要来一次的。”
“哈哈,是啊,虞老师,没事的,不就是成年了嘛。成年了就继续好好做人,至于之后的事情谁知道啊,到了再说呗。”
“就是,就是,虞老师多愁善感了。”
……
看着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男孩子们笑闹,虞老师感觉自己心里的复杂情绪被冲谈了不少,说道:“是是,你们是我带的第三个毕业班,大概是年纪大了吧。好了好了,大家自习吧,到下课了就各自去吃饭吧,晚自习呢讲点习题,你们准备准备。”说完,虞老师便离开了教室。
晚自习也是虞老师的课,课表啊几乎是一个学期才会动一次,原本是今天晚自习的英语老师请假了,便和虞老师调了一下。
课前,杨御衡找了一些自己觉得还是不能顺畅的理解的题目,就是那种可以理解,但是需要花时间的题目。就像有些历史课本的内容,几乎不需要思考就可以出现在脑海。有一些联想是必要的,当事件和时间线结成一个网络,你记住它熟悉它之后,它们便会成为你的武器,支持你踏上高考的战场。
杨御衡还是不喜欢那种自己去讲台上问老师的环节,因为老师讲题时候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响,然后下面的同学就会看过来,可是有时候就总是会觉得下载乃讲的内容离自己想要的顺理成章差一点点,比如说现在。
时至今日,需要背的那些知识点、记忆点,杨御衡已经背的很熟悉了,可以完全保证大多数内容的正确性。但是还是有部分内容,杨御衡在思考的时候已经超纲,所以,有时候会因此把自己给绕进去,然后就写错了答案。
超纲不是说不好,只是现阶段的学习内容和要求还不能满足继续学习的条件,搜到的参考资料十分有限,没有导师指导解惑的情况下,会对原本的内容产生怀疑的情绪,然后否定自己。
现在考试的题目很多都已经不能单纯的说它是完全的哪一科的题目了,特别是选择题,分值高,内容综合性强,综合的不只是本学科的内容,还有其他学科,特别是当年的重要时间节点和事件。
纠结着要不要去单独问一下虞老师,正好刚才讲的那道题已经讲完了,顾源馨伸手说了杨御衡想问的题目,坐下来之后对杨御衡说:你现在不要七想八想,老师怎么讲就怎么听怎么用,至于你脑子里的想法,先放在一边,好吗?
杨御衡有点懵点点点头,然后认真的听老师讲解。
顾源馨很少提问,虞老师猜可能是杨御衡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没有多想就开始讲解题目。
虞老师讲完之后,杨御衡赶紧回想了刚才的结题内容,在卷子上写了讲解过程,这是对不太明白的习题的一个习惯。只要是不太明白的或者不懂的、自己理解有歧义的题目,杨御衡喜欢在自己弄懂了之后,写下讲述过程——就是,如果说现在自己要给一个完全不懂的同学讲这道题,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听的懂。
写好了再抬头时,已经又过去几道题了,杨御衡解决了问题便轻松的听了起来。这也是杨御衡属于自己的一种复习方式——在老师讲解的过程中迅速搜集脑中的资料库,把自己当做老师,去考虑怎么给学生讲他们才会听得懂。这样不仅在加深对知识点的记忆,也是一种巩固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