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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凑在一起练兵么?
今日之战咱们虽是牛刀小试,却也是正经出了力的,自是要回营房歇着了。
我说二位营校,也早些回着歇着罢。”
叨叨完,于大牛与其他的几个兄弟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将军那人他们自是了解,敌军就在几里之处,他们将军怎会安心在营房里睡大觉?
偏偏她还就是那般做了,只能说明一处,今儿夜里她必定要有所行动。
林弋的这一脾性不仅他们九人知晓,一营上下皆知。
果不其然,天才一擦黑,林弋营房的门便开了,她从里头晃了出来,甫一踏出门,还不及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就见门边蹲了两个人,唬得她险些跳了起来。
定睛细细瞧了瞧,原是弓箭营和车驽营的两个校尉,她的眼珠子再次动了动。
“林……”
二人见她出了屋子,急急的想上前见礼,却因蹲了许久,双腿早已麻木了,二人险些脸触了地啃上一嘴泥。
“行了……”
林弋摆手制止了他们,学着他们的样子蹲了下来,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我知晓你们的意思,但我不能带了你们同去。
不过呢……”
手指落于下巴上,不自觉的摩挲。
“你们可以给予我支援,按我营中的人数每人一个胡禄。”
那便是近三万支箭矢,平均算下他们须各出一万五千支。
那便是正常配发的半数了。
威武军中只有弓箭营特殊,兵士每人皆有两个胡禄的定数,全营总共箭矢六万支。
“林将军有需,咱们自是无偿供予,但将军得带了咱们同往。”
开口的是弓箭营的营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紧接着又改了口。
“咱们弓箭营个个都是神弓手,且比车驽轻便,活动便宜。”
这话车驽营的校尉如何能认,当即就想张口驳斥,林弋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这话说得不错,车驽行驶的确笨重,但车驽有车驽的妙用,这一点子旁的替代不了。”
说着,她又瞧了弓箭营的营头,“箭矢三万支,算我予你们营借的,待明日晨起,我归还你六万。”
“将军此言当真?”
林弋点了头,“本将说话自然作数。”
弓箭营一手拍在了腿上,当即起身便欲回营命人抬了胡禄过来。
林弋却再次拦了他。
“莫急,我还有个要求?
等下虽不能带了你们同去,但却需要你们帮个小忙,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忙……”
夜阑寂静。
连写数封信的颇黎,才一在床铺上歇下,耳边倏的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惊得他一轱辘便从床上弹了起来,外裳也来不及穿,一个箭步便冲出了营帐。
“报……
敌军来袭……”
自有人高声禀报。
颇黎难以置信。
那样宽的壕沟那些唐人要如何越过?莫不是打了幌子假作声势?
颇黎一溜小跑来到了营前,与奚部的萧奕碰了个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