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却一再坚持。
法子既是她想出来的,交由她来指挥最为妥当。
林弋还是摇了头,一来二去的,林弋只同意接下了弓箭营和车驽营,余下的……她直接拒了去。
“是……”
一千人齐齐应声。
他们可有了在林将军面前表现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争取能有了一营兵士的同等待遇。
“正前方两百步……
放箭。”
命令即出,唰……
一千支箭雨齐齐射出。
壕沟与两百步之内的所有骑兵,包括他们的马匹悉数中了箭,只余正中少数骑兵御马从那条小路冲了过去,只是没跑多远,便被突如而来的箭矢射于马下。
两百步开外的骑兵见了一扯缰绳调头就跑,只是他们想跑,便被身后涌过来的骑兵来了个对对碰。
怎的一个乱字了得。
噗……
不知是谁一个没忍住,竟笑出了声。
有了第一人,便会有第二人。
有些老兵守在北口关积年,不曾瞧过蛮夷的骑兵这般混乱过的,他们不过是挖了一条宽沟,以及射了一千支箭过去,便彻底将骑兵的节奏打乱,再无有一个冲锋便直攻到城下的前例。
不得不说,这一条大沟挖得好啊。
经年老兵们个个露出了笑容,对这一场战事有了不一样的期盼。
蛮夷骑兵的训练还算有素,只是乱上不到盏茶的功夫,便已然稳定了下来。
谷口处。
队伍中间渐渐闪开了一条路,两匹马并排缓缓而来。
城墙上林弋瞧得清楚,来人正是突厥的六王子颇黎,以及奚部的王长子萧奕,心里不由的暗骂自己,当初怎的不在奚王城一刀将这一对狼狈宰了呢。
“前方发生了何事?进攻为何会停下来?”
问话的是颇黎。
自有突厥的士兵答了他的问话。
“回六王子,唐人在前头的空地上挖了一条极宽的沟,咱们的马匹跃不过,已有不少连人带马掉了下去。”
“沟?”
颇黎惊诧不已。
几月前他曾派了人过来查看,一切如往昔并无不妥,除了北口关隘与两年前一般,不允胡人随意出入罢了。
怎的竟凭空出现了一条鸿沟?
“可否绕过去?”
出言的是萧奕。
那人连连摇头。
“那沟除了正中一条极细的路连接外,一直向两端延伸到山边的缓坡上,骑兵属实绕不过呀。”
战马又不是野鹿,可随意在山坡上行走,更有甚者在陡崖之上也似如履平地。
萧奕听了微微皱了眉,颇黎却将眉头拧得死紧。
“有多少人折损?”
那回话的兵士闻言垂了头,说话的声音不似先前一般,有些吞吐。
“回……回六王子,属下粗略的算了一下,怕是两千有余。”
“你说什么?”
颇黎吼出了声,那兵士吓得一缩脖子,却单膝跪于马下不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