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旭荣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童温祺道:“那所谓的宝藏,父亲不要,我也不要。但是我会替父亲拿回属于他的东西,所以舅舅你别怪我让你拿漕帮来交换。”
田旭荣摇头道:“冥顽不灵。”
田旭荣道:“那我若是不同意呢。”
童温祺握紧了剑柄,道:“那只能请舅舅谅解……你给我下药?”
先前不觉得,现在一动用内力,童温祺方才发觉自己丹田虚空,四肢无力,手中的剑也没有了用武之地,他难以置信地等着田旭荣,田旭荣冲着他笑了笑,道:“孩子,你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呢。”
说着算了算时辰,道:“也该是时候了。”
他话音刚落,童温祺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温城,童洛锦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光怪陆离,她醒来的时候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耳畔处终生缭绕,她睁开眼睛,身上一片冷汗。
黄莺小跑着来喊她起早,一遍给她递帕子一边咂摸着嘴,嘴角处还残留着一点食物残渣,童洛锦道:“这么早,去哪里偷吃了?”
“才不是偷吃,是夫人赏给我们吃的。”
“我娘?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何给你们吃荤腥?”
“呸呸呸,”黄莺连念几声“莫怪莫怪”,这才道:“什么荤腥,大姑娘可不要胡说,这是今日要敬给方丈师傅的素斋,今日晨起,夫人便领我们用的素斋,以表心诚。”
“素斋?”
“是啊,大姑娘忘了?昨日里夫人不是说要去法正寺礼佛吗,大姑娘还说要一起去呢,我这不是赶早儿来请姑娘起床了吗?姑娘你不会忘了吧。”
童洛锦这才想起来这回事,道:“竟是如此……”
说来也奇怪,每一次她去寺庙的前后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要么在寺庙中晕倒,要么便会做一些令人情绪波动分外大的梦境。
她又想起了之前那个主动约见她的慧觉大师,慧觉大师的行径总是让她觉得十分奇怪,也许今天有机会能和这位大师再见上一面,让他为自己解一解疑惑才好,
这次去法正寺,童夫人似乎格外重视,就连准备的素斋都隆重了些,童洛锦觉得十分好奇,道:“阿娘对这次礼佛为何如此上心?”
童夫人但笑不语,惹得童洛锦越发奇怪。
甫一踏进法正寺的大门,童洛锦的耳边便响起了雷鸣般的钟声,晃得童洛锦头晕恶心,她捂住胸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童夫人关切道:“怎么了?”
童洛锦道:“昨日没休息好,有些疲乏,阿娘先去礼佛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一会儿再进去。”
童夫人卡着时间来的,唯恐误了和方丈约好的时辰,便只留下黄莺照顾童洛锦,自己带着其他人先行一步,黄莺许久不曾出门,自从上了山便两眼放光,童洛锦便寻了个借口让她自己去玩耍,而自己则拉住一个小沙弥询问慧觉大师是否见客。
小沙弥道:“按理说是不见客的,但是施主想见,贫僧可以替施主问一问师祖。”
童洛锦道:“那边劳烦小师父了。”
小沙弥道:“施主客气。”
说完便朝着慧觉大师的住处行去,童洛锦站在原地等待,却听见身后有人试探着叫她的名字。
童洛锦转身一看,身后的人正笑着望向她。
“还真的是你啊,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