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毒药吗?可这蜜糖又是哪来的呢?他们的美梦,又有什么依据呢?
越见安:“……”
这件事越想头皮越发麻,越见安抿了抿唇,态度也不似之前那般不正经,他的表情又归于冷漠模样。
指关节有力地敲了敲桌板,他突然站起身,对着苍舒说:“去看看?”
苍舒没什么意见,点头道:“也不是不可以。”
二人并肩往门外走,与刚好下楼的谢良青擦肩而过。但或许是二人聊事聊得太过入迷,苍舒并没有注意到他。
“……”
谢良青又在原地板着脸站了会儿,但苍舒依旧没什么反应,等到走到门口,他实在没憋住,沉声喊道:“苍舒。”
苍舒停住脚步转过头,见是谢良青,连忙问好:“师兄,早上好。”
然后,她又转过身,潇洒利落地,同越见安踏出了门。
谢良青的神色顿时冷下来,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容瞬间沾染上一股深深的怨气,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万灵石一样。
公门菱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走下,刚清醒,就见谢良青站在那儿,整个人怨气满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谢——”
话还未说出口,谢良青便走出了客栈。
公门菱摸了摸鼻子,轻声嘟囔道:“…什么毛病,大早上的,谁又惹他了。”
但她并没有在谢良青身上投多少关注,她几步蹦蹦跳跳地来到台前,比划着又问掌柜:“掌柜的,你知道苍舒去哪了吗?就那个长得很漂亮,爱穿青衣的小姑娘。”
掌柜在算昨天的账,听见这声音,头也不抬的朝外指了指:“跟那个玩刀的小子大早上出去了。”
公门菱瞬间瞪大眼睛。
好啊好啊,她说谢良青那么生气,原来是苍舒要被猪拱了啊!
虽然说越见安是长得帅,但是在她看来,没有人能配得上她家的苍舒!
这般想着,公门菱也走出了客栈。
刚走下来的邬焱:“?”
……
苍舒和越见安一路向前走,直到走到那馄饨摊附近,才停下脚步,开始观望。
馄饨摊的生意比起刚刚苍舒来时还要好上不少,故此,人手也多了起来,不过依旧好辨认。
牛奶白似的雾气往上飘,热腾腾地熏红了干活人的脸颊,苍舒一下就锁定了人,刚要说话,就听见身边人先问道——
“你说得是那个吗?”越见安双手环胸抱刀,歪着头,用词更加准确了些,“就是那个左脸有颗大痣,颧骨格外突出的那个。”
苍舒:“?”
苍舒以为是越见安认错了,伸手指着那人笑话他道:“他哪里有大痣,你说得他长相好像格外怪异一样,我说得是他。”
越见安顺着她胳膊再次望去,反复确认了几遍,再一次问:“他的左脸颊下,嘴角上,有一个痣,你没看见吗?”
这下,苍舒终于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不一样,他们二人所看见的人,不一样。
苍舒面色微变,面无表情地指着第一桌正在吃馄饨的人问:“那个人,就那个吃馄饨的,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了吗?”
越见安仰了仰下巴,语气随意:“国字脸,粗眉,牙齿很黄,还有胡茬。”
苍舒:“……”
苍舒对着他所说的特征与自己眼中所看见的相对,结果当然是一条也没有对上。
越见安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瞥头看她一眼,紧接着目光又放在那老板和吃馄饨的人身上。
他的手指尖摩挲了一下刀把,最后有些不耐地将刀杵地,整个人也半靠于刀身上,了然问她。
“你跟我看见的不一样,是吗。”
苍舒轻哼一声:“对,我看到的老板包括吃馄饨的那人都没有你所说得这些特征。”
“一个都对不上?”
“一个都对不上。”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先发话。直到越见安冷不丁地说:“你不用自己吓自己,可能是我眼睛坏了。”
“你不用安慰我。”苍舒舔了舔唇瓣,“我也不是吓大的,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再找个我们的人来问问就行,如果三个人答案都不一样,那这件事情可有意思了。”
越见安饶有兴趣问她:“如果真是那样,你打算如何。”
苍舒毫不犹豫答:“赚点玄石牌,把师兄他们先送出去。”
“然后跟我一起死在这儿?”越见安懒洋洋地笑道。
“……”
苍舒觉得自己脾气也算好的,至少旁人怎么逗弄,一般也不会有特别无语的情绪。
但今天怎么听都不对劲。
感觉越见安这人,好像还挺期待能跟她一起死在这儿的?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听他的意思,大概是本来一个人死,着实无聊,但有了她,死亡也不无聊了?
“放心好了,不会死的。”苍舒道,“虽然不能保证能出去,但你的性命,我绝对能给你保住。”
“行吧。”越见安笑道,“好妹妹本事大。”
苍舒:“……”
苍舒自动过滤他这句调侃的话,转过身想要回去叫人来看,但刚一转身,就与站在谢身后的谢良青对上了目光。
苍舒小慌了一瞬,不过转眼,慌乱便被她给压了下去。
他应该没听到多少,不然他该生气了。
谢良青假装是路过一般走上前,装出一番好巧的模样:“好巧,我跟你们完全是偶然碰见,并没有特意跟踪你们的意思…我本来是想去前面逛的,结果走到这儿,就碰见了你们两个。所以,你们现在干什么,我怎么听到有好妹——”
来了来了,他来了。
苍舒根本不给谢良青问话的机会,直接拽过他胳膊将他拉上前,打断他问:“师兄,你看那个第一桌吃馄饨的人,你看到了什么?”
谢良青认真问道:“你关注一个男人吃馄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