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在叫我?”韩影边走,边指着自己问苍舒。
“不然呢?”苍舒疑惑转头,“难不成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韩影对这个称呼不满极了,但也知道此刻并不是纠结的时刻,回答道:“我是刚祈福完,走出山洞时来的。”
“脑子里有显现出什么字吗?”苍舒又顺势问下去,就跟审犯人一般。
韩影不满这样的问话模式,垂在身边的手稍动了动,冷声答道:“有,说了我的名字以及跟谁交好,和谁一般。”
苍舒又问:“那你同我的关系如何?”
韩影笑,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诧异看她:“我和你关系当然不好。”
苍舒假意拍了拍心口,扯出一抹笑道:“幸好不好。”
韩影气得冷笑一声。
他算是知晓,对付苍舒这种人,千万不能去回怼她说得话,不然后面还有十句八句等着。
“等会我杀男主人。”韩影转移了话题,目不暇接往前走,也不管苍舒的意见。
二人在府外正门分头行动,苍舒走的是后门小路。
白矮的墙面顶部布满了瓦砖,破旧上锁的小木门上用铁链绑着一个极复杂的结。苍舒搬来一旁的扶梯,在爬至砖瓦顶时,先探头观察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跨过脚,从墙顶上跳下。
府内没人,冷冷清清,冷得像是冰窟,一丝人气都无。身边破旧的木屋还散发着腐朽的味道,窗户纸随着冷风轻轻掀起,露出里面如同深渊的一角,屋外摆放着一条鞭子,和一盏煤油灯。
视线下移。
她注意到,泥泞路上还有几个脚印,因为杂草茂密的缘故,还能闻见一些极淡的雨腥味,难闻又有些难受。
青色的日光下,身旁屋子的门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
苍舒感受到一股凉气,她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想要自己能够冷静下来。
她踩过杂草,听着草在她脚下断裂的声音,心里莫名划过一丝烦躁,下一秒,那发出“吱呀”声音的门突然从里面向外推开。
苍舒心一跳,目光扫过去。
发暗的白光下,高瘦的男人捡起地上的煤油灯,暖光一层一层照射,将他惨白的脸一点一点映上色彩,直到他提着灯站起,目光放在苍舒身上,黑黄的牙垢带着津液,他舔了舔尖牙,踩着一地的枯枝从台阶上走下来。
苍舒适时挡住腰间的树枝。
“玉姑娘怎么在这儿啊。”他的目光极度直白,带着贪婪望着她的脸颊。
苍舒不知为何,身躯有些莫名颤抖,但她冷静答道:“路过。”
看来原主害怕他。
男主人的眼皮有些颤抖,陡然将煤油灯贴近了自己的脸颊,又猛地凑近问:“真的…是路过吗?”
苍舒皱着眉,握紧手上的树枝。
他似乎是想靠近一步,但脚步又硬生生的抑制,只是微微倾下身子,露出纸糊一般的皮肤。
苍舒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她死死握紧手上的树枝,动作干净地捅进男人的咽喉,又像是怕没刺死,连着捅了好几下。
男主人倒地,眼眸圆睁,脸上依旧是疯狂的笑容。
苍舒看了眼,冷静站起身,抽出木枝拿在手上,面目带着一丝嘲讽。
冷风吹拂她的裙摆和青丝,鲜血沾染上她一身衣裳,雨水的腥臭味同血腥味一起扑进鼻中。
院子的门再次被人从外推开。
苍舒侧过头,撞入一道平静的眼眸。
下一刻,她的眼前忽而一黑,过了许久才重新亮起。
脑中的文字再次显现——
【你叫玉桐灵。】
【是一座道馆的弟子。】
【身边是你的同门师兄妹。】
【而在这其中,你与一位师兄的关系非比寻常,与师妹和另一位师兄关系一般,只是偶尔会说上几句话。】
【今日,是你们第一次下山的日子。】
耳内传来熟悉的嬉闹,天边的流火还未掩下山脉,露出半个脑袋,将云层点燃。
苍舒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心里默默哀叹。
她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