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什么人?”
见他问到这些,劳蕾尔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多亏了你,星城乃至附近几个城市的医院都对箭伤非常敏感。而且我母亲的身份有些特殊,我可不想让她冒险。”劳蕾尔这么说道,“至于对方是什么人,我倒是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箭术是怎么来的?”
奥利弗想起了当初在炼狱岛上被红箭强迫着学习箭术的情景。
“迫于无奈从一个疯狂的家伙那学来的。”他看着劳蕾尔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放心,哪怕袭击你母亲的人与那个家伙有关,我也不会站在他那边的。”
对此,劳蕾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或许我们应该相信你。”说了这么一句,她走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个金属盘,递给奥利弗。“这是射伤我母亲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金属盘里是三个还分别带着一小截箭杆的箭镞,以及一段箭杆。单从这上面来看,劳蕾尔的母亲肯定是——或者曾经是——经验丰富的人。起码在对待箭伤这一点上,她处理得十分合理。
奥利弗用劳蕾尔递过来的小镊子夹起其中一个还带着她母亲的血迹的箭镞,仔细看了看,没什么发现。随后另外两个箭镞也是一样。至于那段箭杆,似乎有点特别……那段箭杆!
“你看出什么了吗?”
劳蕾尔的母亲忽然问道。这其实与察言观色无关。奥利弗可是戴着面具的,露出来的鼻梁以下部位也习惯性地绷紧着没有变化。想来是刚才轻轻一震的肩膀出卖他了。还是那句话,劳蕾尔的母亲在某些方面很有经验,奥利弗已经基本上确认她曾经是一位优秀的战士了。
“我见过这种箭杆。”朝面前的两母女看了一眼,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不说那些业余运动员,一般以弓箭作为主要武器的弓箭手都会控制箭杆的重量,不多不少,与箭镞、与自己的力量之间符合一个自己熟悉的比例。然后,箭杆毫无疑问是圆柱状的最佳,但也有些家伙喜欢使用圆台状的。不过即使是那样的,靠近箭镞一端的横截面直径与箭羽一端的横截面直径相比也不会差太远,三毫米以上就已经要影响箭支的性能了。但不管是圆柱状还是圆台状,它们都遵循一个基本的规则,那就是横截面一定要是圆的。可是你们也看过这段箭杆了,这上面竟然有一道凸起的刀刃一样的东西,横截面是圆上多了一个尖角。”
劳蕾尔听得有些迷糊,干脆就问道:“这意味着什么?”
奥利弗没有立即回答劳蕾尔的问题,反而看向她的母亲:“女士,你的那些敌人除了拿着弓箭之外,还带着刀的对吧?”
劳蕾尔母亲也不会回忆,直接就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还穿着黑色的大衣,带兜帽的,中间以一条粗皮带束腰。面具的话,唔,不一定有。反正整副打扮很有猎手的粗犷风格,给人狂野而又系统的矛盾感觉。”
这下劳蕾尔的母亲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嘴了。
“你是怎么……你知道他们?”
她激动地说着,还下意识地要抓住奥利弗的手臂。结果由于牵动了伤口,她痛呼了出来。
“他们来自一个叫‘刺客联盟’的古老组织。”奥利弗回了这么一句,然后呢喃了起来。“现在,很多事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