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上去么?
望着黑色的影子消失在远处,芙罗拉察觉到周围的温度再次下降了。呼出的空气瞬间凝结为白色的烟雾,喘息之间吸入肺部的冷气彷佛要将胸腔冻结。
——跟上去吧,总不能在这里等死。
意识到要是再不行动很有可能会冻死在原地的猎人小姐表示。
——我才不要这么逊爆了的死法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芙罗拉继续了她的荒诞旅程。不过显然某人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前路将会有多么的坎坷。
两个小时后……
趴在一条狭窄的通路中,猎人小姐艰难地匍匐前进。说来奇怪,这条通道在芙罗拉看来明明是水平的,但重力的方向却诡异的和垂直方向来了个九十度拐弯。因此该通路对于芙罗拉而言和一面笔直的墙壁差不多。
——我真是日了“哔”啊……
也难怪少女会不顾形象地在心里爆粗口,在这几个小时里她的死亡次数已经上了三位数了。能够想象么,仅仅是跳下一个一米高的平台结果诡异的摔成一摊烂泥。或者在走入一条长廊时由于重力瞬间歪曲跌落万丈深渊。不过如果说这些死法好歹算得上理解范围内的的话,那么剩下的,猎人小姐就表示看不懂了。
那些由破碎的时空拼凑而出的无数怪异的“角”,有的甚至同时具备“钝角”“锐角”“直角”三重特性,或者说它其实是个“锐角”只是表现得像是“钝角”?这些芙罗拉并不能理解,她只知道当她靠近这些诡异的能让数学家们七窍流血的怪异几何空间时,就会瞬间失去意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面对这样的荒唐至极的空间,芙罗拉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她甚至不止一次的看到那些在她视野边缘不停颤抖的“角”之间有什么诡异的东西正在进出。而在她走过或者爬过某些玻璃或者墙壁的时候一些古怪到无法理解的生物正在立面的另一头窥探着。有的像是蠕动的触手,有的像是霉菌般的童孔,还有的则是一些惨叫着枯萎的黑影。
走到这一步,芙罗拉自己都佩服自己坚韧的神经,这样的状况要是让一般人遇到恐怕早就已经彻底被折磨得精神失常了吧。
糟糕的事情还不止这些,每一次经历死亡,猎人小姐就会在大圣堂的门口重新复活。而且不知什么时候位于大门前的位子上摆上了一台老旧的电视机。电视机里循环播放着猎人小姐各种各样的死亡实况,时不时还传来非常欢快的喝彩声,简直就像一档搞笑节目一样。
面对这样的嘲讽,芙罗拉感到有点忧桑。
卡察……
艰难地借助非人的指力让自己牢牢趴在墙上,一丝丝猩红的颜色从少女的指尖滴落的瞬间就被冻结为散落的冰渣。
咬着牙一路向上攀登,猎人小姐集中了近乎全部意识一刻不停地努力着,因为哪怕松懈一秒钟,她都有可能跌下去摔死或者因为手掌被急速冷却的血液粘住变成贴在平面上的一只可笑的标本。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以多次死亡为代价,猎人小姐找到了一点走出这个疯狂的空间的小小线索,那就是地面上冰冷的冻雾中隐含的暗示。虽然不明显,但这些雾气都在缓缓的向着一个方向移动着。猎人小姐认为这样的现象并不是偶然。
“还差一点点了……”
咬着牙,芙罗拉双手勐地一撑整个人扑出了那条诡异的通道。
“哈……咳咳咳……”
跪倒在地上,血肉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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