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真的没有怪过他。
在知道那件事情之后,她痛恨艾美羽,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怨过他。
可是
温碧是自己的母亲,而艾美羽却是他的母亲,他和她之间如今已经隔了一个千山万水,她应该怎么样努力去跨越?每次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如刀割。
以前书上有人形容说,肝肠寸断,其实不是寸断,而是用极其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下去,就是血肉模糊,痛不欲生,却是丝毫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它千刀万剐着自己的心脏,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可是她真的爱这个男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大概就是她这样的,明明那样爱,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去爱。
她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有夜风吹过来,她只穿了一套很薄的睡衣,这才惊觉有点冷,于是想到他这么坐在石凳子上也会冷,到底还是忍不住抬起脚步朝他走过去,想要让他先进屋。
至少那件事情,她想,她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
她没走几步,正好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隔得距离不是很远,听到了铃声,脚步一顿,他已经接起了电话,她想着既然他接了电话,就没有再上前,刚想转身走回屋里,却忽然听到他说:“那些照片和资料我不是当初就让人彻底销毁了么?为什么现在还会出现?是她?她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我不想要听经过,我只要一个结果,给我处理掉!那个网站给我先收购了。还有那个发布这个消息的人,不用手下留情!”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一个别人口中手段冷酷、残忍的段默岩。
那么四个字,他其实没有多少语气的起伏,可是她整个人猛然一怔,胸口怦怦地跳着,完全有些不受控制,这是她不认识的段默岩
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段默岩刚刚交代完,还没有来得及挂电话,就听到身后有声音,猛然转过脸来。
白月彤站在那里,整个人瑟瑟发抖,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两边抄手游廊下,点着一盏一盏灯,照的院子里面的花木扶疏,枝影婆娑,而她站在那里,面色惨白,全身都在剧烈地发抖,就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段默岩看着她,眼底骤然闪过千丝万缕的复杂情绪,只是那么几秒钟,他已经完完全全压了下来。他拿起还没有挂断的手机,知道自己这边没有说挂断,那边的人绝对不会挂,“先这样,我说的事情,尽快处理好。”
白月彤就这么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把手机给合上,然后重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开始发软,就要站不稳,她知道自己即将失控,下意识地伸手就想要去扶着身边的一株什么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有东西让她扶着,她才可以不跌倒。
“小彤”他暗哑的嗓音叫了她一声,皱了皱眉,终于站起身来。他看她的脸色太过憔悴,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定是被她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他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解释,于是伸过手去想要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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