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利剑般凶猛地攒到了艾美羽的心里,又仿佛是一根尖细无比的针,挑开了她心中那最不可触碰的毒瘤,这些让她深恶痛绝的话,和记忆之中某个男人的话重叠起来,那些最最痛苦的回忆,她最不愿意去触碰的记忆!有无法可抑那勃发的怒意与汹涌而起的愤恨。
她只觉得厌恶与痛恨,就像想把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只有她立时就死了才好。她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她竟然敢!?
她竟然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挑开她的伤疤,所有的气血似乎都要从太阳穴里涌出来,血管突突地跳着,她猛然站起身来,手中那还带着灼热温度的茶,一瞬间就冲她的脸上泼过去,听到她尖叫一声,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摔碎了茶杯,扬手就是一巴掌,“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要给脸不要脸!”
白月彤被她一杯茶加一个巴掌的连续打击打的眼冒金星,脸颊是一阵火辣辣的痛,她伸手捂着受伤的脸,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倔强地仰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女人因为自己的话而勃然大怒导致胸口不断起伏的样子,她反而是平静了下来,“你很生气吗?生气就对了!你生气那就说明我说的都是对的!人最可悲的就是明明知道自己错了,还要一意孤行!你可以拥有很多爱,甚至比爱更多可贵的亲情,可是你要亲手去毁掉!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茧自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巴掌和这一杯茶,我不会还手。因为你是默岩的母亲,可是那不代表我承认我欠你什么,我没有欠你什么,如果下一次你要和我见面,我会和默岩说清楚再见你!”她说完,抓起自己的包包就准备走人。
“你以为我会怕默岩?”艾美羽的声音因为太过愤怒而有丝颤抖,“不要以为傍上了我的儿子!不要以为你生了一个小贱种就可以母凭子贵,我告诉你,我想要毁掉的东西,没有人可以阻止!”
白月彤脚步一顿,转过脸来,一脸的平静,她看着艾美羽的眼神冰冷冷的,声音低而清晰,“你真可怜!”
她说完,夺门而去。
艾美羽站在原地,勃然大怒地掀翻了整张茶桌,桌角划到了她的手臂,有血流出来,下人惊慌失措地上来,她盛怒之下发了疯一样推开身边的人,“贱人!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会让你知道到底是谁可怜!”
这一场谈话,让白月彤觉得筋疲力尽。
与其说是谈话,倒不如说是一场恶战!
和艾美羽斗,比起她在职场上七年任何一次都来得心惊动魄。
c市的夜已经悄悄来临,她一个人走在夜灯初上的街头,明明是初夏的季节,可是她却依旧是觉得浑身都是冰凉的,她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她可以在艾美羽的面前信誓旦旦,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样混乱的关系,这样丑陋的感情,是她不想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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