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的香气化在唇间,许闻川从人起伏的胸前抬起头,含过那瓣湿热的唇,哑声问:“现在可以重新想见我了吗,乖乖?”
珂郁偲轻声喘了喘,用小腿蹭蹭他,眉眼潋滟带笑,“勉强可以。”
身子陷入柔软的大床中央,鼻息间是玫瑰花的香气。
半裸露的皮肤沾上了花瓣,珂郁偲仰着修长的脖颈,声音被身上的那只手弄得不得不放缓,“许闻川你的假期呢?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还惦记这事,趁着脑子还没糊涂之前一定要把事情明明白白地落实。
许闻川吻上他的唇,低声应和,“从现在开始。”
如愿得到了答复,神经舒展开的瞬间身子重新放松下来。
但没过片刻,珂郁偲忽地垂死病中惊坐起,“不行!”
他脑子动得很快,紧紧盯着人的眼睛都多了几分清明,“不行这都这么晚了,今天不算。”
许闻川伸手覆上那只突然攥上自己衣领的手,眼底蕴上笑意,“好。”
太久的分别,似乎怎样亲密也觉得不够。
再怎么皮肤相贴也不觉得多。
唇边落下温柔的啄吻,沙哑的声音发热发沉,“想吗?”
圈在人颈间的手臂更紧,那声音也挂上哑,“想。”
略带薄茧的指腹从喉结不轻不重地磨过,又带出新的问题,“这段时间自己做了吗?”
“做了。”
身上的人还在耐心地问,珂郁偲却没了那个耐性,一边草草应声一边已经收回了胳膊,滚烫的手心顺着那片胸膛滑落。
刚到地方,手就被人裹住。
唇与唇之间只隔着一厘米,分不清是谁滚烫的呼吸,“怎么做的?”
男人磁性的嗓音搅得神经更加紧绷,也诱使人更加渴望。
珂郁偲没再理会自己那只被紧攥的手腕,而是直接张开唇迎上去,紧紧缠到了人身上。
“就是想着你,自己弄的。”
一字一顿,每一段波荡的话音都带着勾弄人神经的喘息。
夜色深沉,挑起心底里无法掩盖按捺的欲望。
皮肤覆上一层薄汗,指尖似乎将无意卷到掌心的玫瑰花瓣掐出了汁水。
芳香四溢。
身体紧紧贴合,漂亮的短短指甲紧紧抠在那片精壮的脊背。
珂郁偲倏地松开手,向许闻川索要了一个绵长亲密的吻,继而才在鼻尖颤颤触碰在一起时,轻声问:“我现在可以许愿吗?”
回应的话语温柔沉缓,“当然可以。”
他却没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而是慢慢收回了挂在人颈后的手臂,掌心不紧不慢地滑向许闻川的心口。
掌心中是属于另一个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呼吸的节奏几乎要和那心跳同频,珂郁偲才缓声开口。
“许闻川,我想你爱我。”
那声音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却清晰地传进另一个人的耳朵。
在这一刻,他没有问许闻川爱不爱他。
不爱的答案并不残忍,爱是很漫长的,没道理一蹴而就。
他很珍惜未来要和许闻川一起走的路,他愿意在经年累月的喜欢里和许闻川一起走向爱。
他向许闻川要了一百个愿望。
但在许闻川开口的时候,所有的愿望都融化在那一句温柔嘶哑的承诺里。
“乖乖,时间很长,我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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