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王晓晓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到后来干脆双手去拔,无奈那把剑认生得很,依旧纹丝不动,静静地躺在鞘里。
见天绝大师与文净都盯着自己,一副见鬼的模样,她顿时拔也不是,缩回手也不是,只得尴尬地握着剑柄。
萧夜神色不变:“师妹?”
小人!阴我!
王晓晓哑巴吃黄连,缩回手:“好象……拔不出来……”
萧夜打断她:“怎会拔不出来?”
说完拔出剑轻轻往地上一掷,竟然没入土中大半截!这一带地面的土质都十分硬实,看来此剑定非凡品。
王晓晓惊奇赞叹不已,一边打着哈哈,一边两只手握着剑柄就要将它拔起来,谁料到力气有限,那剑竟然半点不动。
我王晓晓就不信今天连把剑都拔不起来!她咳嗽两声,摩拳擦掌,围着那剑仔细观察了一圈,试着从各种角度去拔,毫无疑问,结果都是白费力气。
郁闷了!
天绝大师大失所望,痛心疾首,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学剑之人竟连剑也拿不动!我天绝怎的收了你……唉!”
王晓晓更泄了气,这下师父看不起自己了。
天绝大师感叹完毕,让她退在一旁,自己迎风一拂袍袖,伸手就握住了那剑柄:“区区一把剑,你竟如此不……”
后面没了声音。
半晌,那只手缩回来,捋起胡须。
天绝大师咳嗽两声,为难道:“为师功力深厚,这套剑法又实在威力太大,用起来未免会伤及旁人,怕是轻易使不得。”
沉思片刻,他眼睛一亮,走过去捡起根树枝:“为师就先用这树枝代剑,暂且教你一式吧。”
王晓晓立马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是高手,以树枝作剑,在小说里这可是代表着武学的上乘境界啊!
天绝大师手持树枝,肃容:“为师这就传你天绝剑法第一式,你可要看好了。”
王晓晓赶紧瞪圆眼睛。
双目微微闭上,天绝大师凝神而立,神情端庄肃穆,约摸过了一分钟左右,他忽然移动身形,大喝:“第一招!”
随着身形移动,树枝上残存的几片叶子也“呼呼”生风。
两秒。
天绝大师晃了晃,扶着文净站稳:“看明白了?”
王晓晓尴尬,摇头。
天绝大师连连叹息:“唉,我天绝怎的……怎的收了你这么没用的弟子!为师再使一遍,可仔细了!”
两秒。
“可明白了?”
“呃,好象……”王晓晓心中纳闷,偷偷看了师父一眼,小声试探,“好象……师父这两次使得不一样……”
天绝大师摇头瞪眼:“真是愚钝啊,再看!”
两秒。
“明白了?”
王晓晓哑口无言,不敢说这位师父三次使得都不一样,实在不知道该学哪一种。自己已经从资质上佳天性聪颖落到了愚钝,可不能再随便开口了。
见她没有再反驳,天绝大师赶紧满意地点头,扔掉树枝,拿袖子擦擦额头:“看三遍才明白,总算不太差,为师有事先走一步,你就在这里好好练吧,净儿,随我走。”
我还没学会呢,师父就要走了!
还没等王晓晓开口央求,天绝大师似又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旁边的萧夜:“夜儿无事,就留下来指点你师妹吧。”
萧夜神色不变,恭声道:“是。”
叫他指点?
王晓晓瞪大眼睛:“师父――”
“夜儿乃为师平生最得意的徒儿,剑法尽得真传,”天绝大师轻易掐断了她的话,“你资质愚钝,不如这几个月就让他来教你好了,为师到时候再考较考较就成。”
王晓晓急:“可是师父……”
天绝大师摆手没收她的发言权:“夜儿定要好好教导她,须得严厉些,莫使她偷懒,再过半年她与你一道参加武林大会,千万不要给我们华山派丢脸。”
萧夜瞧了她一眼,点头应下:“是。”
天绝大师这才满面堆笑:“如此甚好,甚好,我华山派绝不能输给那帮和尚。”
“师父放心。”
“恩,你二人慢慢练,净儿,随为师先回去吧,他师兄妹二人也该好好琢磨琢磨剑法,不要打扰他们。”
说完不再理会王晓晓,转身飘飘然走了。
文净看了王晓晓两眼,无奈地跟了上去。
“好了。”
听到这个声音,王晓晓回过神,虽说师父叫他代传武艺,可自己刚刚得罪了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好教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学习态度不能太坏,怎么说也有句“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师兄好啊……”
萧夜直接将这句问候忽略掉,只微微一抬手,“哧”地一声,那地上的剑竟应手而出,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当”地一声落回鞘中。
王晓晓傻眼。
这位“宵夜”师兄果然不是混的!
萧夜鄙视:“一个招式竟要看三遍才明白,还想学武?”
王晓晓没有反驳,因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最悲哀的是,自己不是看了三遍才明白,而是看了三遍,还是不明白……
她喃喃道:“可……师父这三遍好象真的不太一样……”
“自然不一样,”萧夜这才看她一眼,“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要看三遍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