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乎!”吕布也未谦虚,哈哈大笑。二人双目相视,眼中心心相惜之情毫不掩饰,二人不约而同相拥捶背。
一晃便是数日,项敖与吕布合兵一处之后二人更是大胆,数日之内竟灭掉一部骑兵近万的鲜卑部族。二人不仅皆是武艺超群之辈,在战场之中亦是各有千秋。项敖虽不如吕布一般,对骑战有着天生敏锐的战机洞察之能,但其在如此乱战之中还能如臂指使数千骑兵的临战指挥之能让吕布亦是赔付不已。
二人虽相交不久,更无战场配合演练一说,却在二人配合的第一战时,便能心领神会的了解对方接下来的攻击将是如何,更能在极短时间内作出甚为恰当的应对。越是如此,二人越是感情渐深。
“叮叮叮...碰!”
一日闲来无事,二人竟起意比试的武艺。吕布戟法不凡,在二人错马而过的瞬间,将方天戟一拉一拖绞住项敖陨铁枪。原本欲打算使出刚领悟的回马枪被吕布如此生生打断,项敖被迫仰身,单手顷刻间猛力转动陨铁枪用力一握,只听嗡嗡作响,紧接着碰一声闷响,陨铁枪挣脱吕布方天戟而出。
“哈哈...好!”吕布策马转身而立,哈哈大笑:“项兄果然了得,竟能如此破布蛟龙戟,了得了得!”吕布心中其实极为震撼,酷爱戟法的吕布琢磨此法就是专门创出对阵高深枪法。
为此,吕布还特意在戟头的刀背处打造了肉眼很难发现的倒刺,为的就是能绞脱
对方武器。却不想被项敖在如此情急之间片刻破之,心中亦是极为佩服。
“能与奉先兄切磋武艺,敖之幸也!”项敖骑马与吕布对立:“天下武艺超群之士不少,今日见识到奉先戟法,敖大开眼界。”
在二人相互奉承之时,二人所带士卒更是大呼过瘾。能见得如此无双武将切磋,众人也是受益匪浅。而军伍之中又已武力为先,谁能技压群雄,谁就能得到其余士卒的尊敬。而数日以来,不论是领兵作战,还是个人武勇,项敖所领士卒对项敖更是佩服不已,威望无两。
二人皆善于骑战,项敖在长远之上又瞧得更远,一应辎重后勤以及如何处理获救的大汉百姓和鲜卑牧更不用吕布担心。此次北上,乃是吕布最为轻松的一回,只需带兵作战便是,杀得叫一个痛快。
一晃又是两月过去,此时已至仲夏。项敖吕布二人在鲜卑境地掠劫之事已传遍鲜卑,而此时的鲜卑王庭弹汗山上。
“单于,那可恶的并州二怪如此糟践吾鲜卑,还请单于即刻下令围剿二人。”此人长得与大汉中原人士极为相近,乃是鲜卑大族,慕容部。此人便是慕容部单于,亦是鲜卑中部大王,慕容博。
“慕容单于所言极是,吾索头部今年亦被此二人祸害不轻。吾索头多部已提出西迁,若不处理,部族难安啊。”附和慕容部单于之人便是索头部单于拓跋邻,乃是鲜卑西部最大的部落之一。
檀石槐亦是眉头紧皱,心中极为不爽。极为不易统一北方鲜卑诸多部落,好不容易有数年平稳发展的时间,而自己身体却出了状况。再加上其长子和连极不长进,贪财好色不说,竟无心政事,让檀石槐今日脾气都变得极为暴躁。檀石槐才能不凡,统一鲜卑之后,数年安稳的发展让鲜卑不仅人口猛涨,军伍之力更是猛增。数年前大汉军队北上,三路部队都被檀石槐大败而逃。
好不容易让鲜卑有能力南下侵蚀汉朝,实现自己击败大汉占领中原富足之地的野心,却偏偏让自己在年前染上重疾。若不是极力隐瞒身体状况的实情,恐怕此时鲜卑都已四分五裂。
“各位单于大可安心,吾数日之前已安排妥当,定能将并州二怪殒命草原。咳咳咳...”檀石槐按下心中焦虑,努力提起铿锵而道。或许是略显激动,引得心肺急气,实在忍不下喉间痒痛,便咳出声来。
“单于日前身体不是已见康复了么?怎还如此咳嗽?”见檀石槐咳嗽如此厉害,一黄发鲜卑显得极为担忧的关心着。此人乃是鲜卑东部大王宇文莫槐,也是槐头部单于,在大汉辽西辽东边境极为猖狂。
檀石槐略带深意的瞧了一眼宇文莫槐,强忍住咳嗽道:“无妨,只是还未痊愈,偶有咳嗽,汉人医匠已瞧过,并无大碍。”
宇文莫槐听罢脸色一阵放松,轻拍着胸口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