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那日女儿回家那欣喜的模样,黄承彦如何看不出女儿心意?
曹昂见黄承彦不说话,有些尴尬,这怎么开口?
“不知州牧大人唤吾前来何事?”黄承彦先开口了,只不过语气有点儿冷。
曹昂笑道:“黄叔父……”
黄承彦轻声应了,曹昂大喜,应了就说明不反对啊,曹昂忙使人上好茶,上美食!
却说寇封得孙权之令兵一万大军连夜往建昌去,建昌守将,依旧是张飞。
却说张飞,喜酒善饮,更兼夺了建昌之后,心中更是傲然,自以为天下除曹昂之外无第二人能胜他,因此他每日饮酒操练军士,但有军士能得其称赞者,赐酒肉,然有军士不合其心意者,便纵意鞭打士卒。
士卒又敬又怕,却不敢恨。
却说寇封引一万大军往建昌来,张飞不知,虽防着江东偷袭,却未太过在意,因为刘备传信来,言说曹昂最近军动,需着意防备巴陵方向,因此张飞虽令大军戒备,却未放太多心思。
寇封虽领了一万军,重得孙权重用,心下却知这是孙权给的最后一次机会,拿下无恙,若是拿不下,这项上头颅,恐怕就没了!
寇封不敢大意,思来想去,终得一计。
翌日,寇封便引军去叫城,“张飞小儿可在?”
时张飞正于城中饮酒,看兵士操练,先前有探马来报,言说城东有大军至,不以为意,禁闭门户,谁能从他手中夺城?
然寇封使人骂张飞,时张飞正喝酒,脾气火爆,闻有人骂他,怎忍得住,转至东门,双手撑着墙头,满身酒气,朝着城下怒喝道:“那个小儿敢辱骂汝家耶耶?”
刘封冷笑道:“偷城贼,耶耶便是骂汝这个小儿,有胆汝便下来!”
张飞冷笑,他是喝醉了不假,但是喝醉了不代表他蠢啊,“吾之勇力,敢战千军,汝若有胆,便上来!”
“汝下来!”
“汝上来!”
“无胆鼠辈!”
“诡诈小儿!”
……
二人臭骂多时,寇封一直是脸上挂着笑,一点也不在意,而张飞逐渐来了火气。
张飞狠声道:“小儿,吾定取汝头颅做尿壶!”
寇封轻笑:“汝下来啊!”
张飞深恨,使左右取蛇矛来,点齐三千军马,便要出城去杀寇封。
寇封见张飞从城上下来,心下大喜,分拨军士去埋伏,自引亲军于东门列阵。
张飞身着大甲,提着蛇矛,怒吼着朝寇封杀来,寇封亦是气的咬牙切齿,“弓箭手,射!”
寇封可顾不得这些,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取了建昌,无论守城的是谁,无论用各种手段,都要拿下!
张飞本以为寇封要跟他单挑,刚想猛冲便吃了一波箭雨,得益于甲厚、距离长,没被伤到,但是这心里的憋屈,可别提了,酒精更是能放大一个人的情绪,张飞怒吼道:“小儿,汝无耻,可敢与吾一决生死否?”
寇封冷笑:“张飞,汝乃名将,吾不过小卒罢了,吾如何能与汝相较?”
张飞还待再言,寇封又道:“然汝既下城来,吾与汝相较又如何?”
张飞气的发抖,“今日必杀汝!”
寇封抖擞精神,挺起马槊来取张飞,寇封武艺怎能与张飞相比?
二人战不至三十合,寇封且战且退,心下暗道不妙,拨马便走。
张飞狞笑,“小儿,汝放肆啊?汝再放肆啊?今日看汝往何处去?”
寇封脑袋起了冷汗,弯弓搭箭回身一射,张飞轻松拨开,跃马上前便戳!
寇封忙令军士奔逃,张飞穷追不舍,狂杀江东军,江东军大败,张飞引军士追杀。
行不一里,寇封忽停,张飞忽觉不妙,方欲麾下兵士撤退,寇封即冷喝道:“张飞,今日便是汝死期也!”
四下乱箭齐发,张飞慌令军士撤退,寇封令军士弯弓搭箭在后面追射,张飞军又败,往建昌城中奔逃。
寇封胜了一阵,复得先前所损失的兵器、马匹、衣甲,更杀张飞近千士卒,心下大喜,当即便令人距建昌城三里处下寨,伤残的马匹直接杀了吃肉,军士大赞,皆欲为寇封效死命。
张飞败了这一阵,心下大怒,人又报寇封于距城三里处下寨,张飞恨恨道:“小儿欺吾,胆敢如此小觑于吾,今夜便取汝头颅!”
传令下去,精选三千敢战、敢杀弓马娴熟之辈,计划定了,半夜要去偷寨。
却说寇封令麾下军士饱食,聚集兵士于后寨之中并营寨两侧,令兵士看营中火起或喊杀声起,便朝营中射箭,将手中箭矢射罢,方才可持兵刃往营中杀来。
吩咐妥当,计较完毕,寇封于后寨暗暗埋伏。
天色漠漠,转而混黑,夜色掩天起,星光暗淡,月为阴云隐。
张飞大喜,如此天象,实天助我也!
点齐兵马便朝寇封寨杀去。
张飞自以为马力充足,也不隐藏声音,三千快马就朝着寇封大寨冲来。
破开各种阻碍物品,张飞大喝一声,“杀!”
四下喊杀声起,寨两侧军士万箭齐发。
张飞懵了,忙令军士后撤,同时心下暗暗后悔,不该如此莽撞啊!
寇封自后寨听到射箭声停,忙令军士往前寨冲杀,令军士大喝:“取张飞狗头!”
张飞本生退意,听了这话,领军士继续往后寨冲杀!
然后寇封后寨军士就被杀穿了,寇封心下大骇,若非寨两侧军士回援,寇封军绝对限制不住张飞骑兵的冲势!
两军混战,直杀至张飞觉得四下军马冲不动,这才率着亲军往外突围。
寇封追着张飞往建昌杀去!
张飞在寇封营中冲杀数阵,如在泥潭之中冲杀,这下冲出来,更是人困马乏,再加上白日里饮了不少酒。此刻着实浑身酸软。
强撑着回城,张飞令军士严守四门,自回复气力。
寇封又攻城一阵,两方互扔下数百具尸体,寇封即令军士归寨,寇封看着建昌冷笑,“今夜,定下建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