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什么身份,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是一个珠宝商的儿子,从其他地方来的。”凌恒打开柜子,觉得里面躺着的年轻人似乎要醒了,于是二话不说又给了一触手,再次将他结结实实地打晕。
他若无其事地合拢柜门,翻动摊在床上的文件:“找本地人容易露馅,外来者比较容易假扮,所以,我直接找酒店守株待兔。”
复盘一下他的行动过程:
观察环境,发现本地人长相怪异,第一时间改变容貌;认为本地人不好冒充,去酒店物色人选,在大堂里观察客人,找到合适的冒充对象;假扮服务生(衣服也可以直接变化),骗客人打开房门;一触手敲晕,再变容貌,搜行李确定身份和来历。
他也正因此发现了大剧院的门票,看到《万神之歌》,也认为会有线索,所以光明正大用别人的身份去看了演出。
最后,遇到傻乎乎套话的女朋友。
言真真感受到了他无声的鄙视,不服气,挑刺儿:“他们好像很排斥外乡人,你用这个身份没问题吗?”
“他们说的‘外乡人’,指的不是外地人,是我们这些从清醒世界来的。”凌恒分析道,“真正的外地人并不受排斥,这里的交通很不发达,只有帆船、蒸汽火车和马车,外来的商人反而很受欢迎。”
言真真懂了,又疑惑:“清醒世界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凌恒迟疑道:“我不是很确定,有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创造力吧。假如这个世界的人也有这样的能力,他们的生活肯定一团糟。”
谁都能用想象力变出财富,人们不可能正常生活,大家都不用工作劳动,躺在家里画大饼就行了。
然而,无论是非人还是类人,大家都过着普通的生活,有人卖苦力,有人做生意,一切都很正常,可见创造力不是人人都有的。
言真真举一反三:“也可能是我们会用□□骗人……”
她说了和报童的对话,他说“居然是真的”,那就是也有假的。是不是创造力不够的人,虽然能变出钱,但是劣质的□□?
“你变一个我看看。”她催促凌恒。
凌恒便闭上眼,凝神屏息,在脑海中勾勒它的样子。
渐渐的,一枚银色的硬币出现在他的手心,外表与普通的银元没什么区别。但言真真一拿起来,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轻了。”她掂掂分量,又拿了一枚真的对比,发现细节处也有一些违和。
凌恒又试了一次,调整了细节和重量,才变得一模一样。
他不由道:“我明白了,怪不得这里的货币是银元、金币和宝石,银元最容易变出来,但购买力很低,金币和宝石工艺更复杂,很难凭空变造,大大降低了入梦者作弊的可能性。”
言真真同意他的判断,然后笑眯眯地伸出手:“这是一枚金币,送给你了。”说完摊开手,刚才的银元已经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金币,镌刻着奇异的文字和精美的宫殿,每一处都写着精致。
“和真的一样。”凌恒拿过来看了看,瞥她,“不,就是真的,对吗?”
“对。”她欣然点头。
他看着她:“这么相信我吗?我快要猜出来了。”
“不用谦虚,你已经猜出来了吧。”她一屁股坐到软软的床上,“其实告诉你也无所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本来就可以分享秘密。”
凌恒:“那我猜了?”
“猜吧。”她晃着腿。
凌恒:“猜对了有什么好处?”
言真真大方地挥手:“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就会变成烤鱿鱼的诅咒。”
“……”他扭过头,“算了,不猜了。”
言真真做了个鬼脸:“你好扫兴。”
“你才扫兴。”他幼稚地和她拌嘴。
言真真踢了他一jio。
凌恒戳了戳她的脸颊。
言真真大怒,挠他痒痒。
凌恒翻身躲开,抬腿绊了她一跤。
她摔倒在柔软的被子里,脸朝下。
他趁机用枕头压住她的后背,屈膝摁住她的双腿。
毫无格斗技巧的言真真被全方面压制,但她还有底牌。
是时候亮出万能的小触手了。
黑漆漆的仿佛猫儿尾巴的小触手探出,犹如一条暗色的鞭子,挥动时发出“啪”一下的破空声。
凌恒拽住:“你又作弊!”
“兵不厌诈。”她总算把脑袋转了过来,嘴巴能动了,“我还没放大招呢。”
凌恒:(●—●)
既然说穿了,再装傻他就是真的傻子。
还等什么,赶紧封住她的技能啊!
他低头,亲住。
言真真:(〃>皿<)
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信任吗?
她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哼,羊窝小恶霸,问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