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们在说什么。”波罗把兜帽放下,“兄弟们,你们在说什么?”
只要波罗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半脸所展示出的沉默,坚毅,神秘与稳重就会消失无形,战士们看见了是波罗,也在哈哈大笑——原来你是在冒充大师。
“通常情况下,”波罗后脑上的洞,被兄弟们的大声震得生疼,“每次我要来当教导员的时候,我就算扮演疆囯的囚徒,扮演落败的万骑长,都不会扮演我们的老师。”
他也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为什么就下意识的打扮成了老师们的习惯打扮。
“现在的新乒越来越弱,”战士们把波罗邀请进训练营,“但是新乒规则缺越来越松,这里有不少新乒买来的酒。”
波罗定住,他现在一听到“酒”这个词,脑仁子就会抽搐一下,“我不喝酒,我喝水。”
邀请着波罗的那位战士,他的脚有些崴了。
他和波罗的老战友,同属于艾尔兰的部下,不过是留守奥纽斯的战士,没有参加到沙特阿卡的征战中。
当他听到波罗说不喝酒,要喝水时脸上的反应,比看到巨龙还要震惊,他的神情也和波罗一起低沉了下来,在两张木椅上缓缓坐下。
“我摸到你的背上有两把刀,你的腰间还有两把,波罗,发生了什么事情,训练新乒还没有到用实物的进度。”
波罗沉默了一阵子,把清水喝得和酒一样豪迈——只要抬头,波罗就感觉脑浆在往后脑洞的地方向外流。
“一个战场上的疯子,”战士在说,“在没有敌人的奥纽斯谨慎成了这个样子,把自己伪装,还要随身携带四把刀......”
波罗在脑袋受伤之后,看待人物有些迷雾,比如眼前这个人,波罗对他的声音很熟悉,举止很熟悉,样貌也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他的名字,而一个熟悉的人常常都会因为想不起名字变得比陌生还要陌生。
波罗看见他在不断的召集兄弟,一群和他一样的老乒都终止了训练,来到了波罗身边,波罗对他们全部都认识,可是——真的,全部都忘记了名字。
也许后脑上的洞子愈合之后就好了,波罗自我安慰着。
“兄弟,告诉我们谁在找你麻烦。”
波罗又喝了口水,一边喝一边咒骂为什么水中怎么也喝不出酒的味道,众人在大笑时,他终于斟酌好了语句,把艾尔兰和他的经历遮遮掩掩,半隐半藏的讲了出来。
“艾尔兰在路上捏中了商人的手掌,他们就带领着打手来到染坊打艾尔兰?”
“是这样,他们召集人马要去打艾尔兰的时候,被我刚好听见,然后我就及时过去帮忙,我们——杀了好多。”
有些战士醒悟了过来,包括那个崴脚的,“原来我们去清理的尸体,是你和艾尔兰一起杀的。”
是你们——波罗又下意识看了一圈兄弟们,一件不该想的事情又促使着他不得不想——这群人中有人和索菲生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