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房子中的震动却实实在在的带动着房门,看起来里面正在发生和战斗差不多激烈的事情。
“索菲!索菲!索菲快出来!安全了!”艾尔兰双手一直在测试着波罗的心跳,确认他现在的生命状态是持续的,而不是缓慢的下降。
“索菲!你们在干什么!他们都被打跑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没有看见索菲,几个子女也都没有出现。
“索菲!”艾尔兰的声音粗暴,很像是在责骂一只不听话的牲畜,如果是马,这个时候都吃下了不少鞭打。
女人没有说话的,脸色惶恐的跑出来,而她的子女们则背着大包小包,直接从楼上跑到楼下,在被楼下的鲜血镇住了一段时候,直径跑出染坊。
索菲一脸阴沉,她的表情如同在生吃肥虫的那种恶心,她踏上了血泊,尸体,还有断肢,“什么事。”女人的声音中是对这个场景的害怕,还有对这个艾尔兰作为的不满。
“快去找医生。”
索菲抿了抿嘴唇,按压住即将呕吐的嘴,“好,医生会来。”
“你也得来,你要和医生一起来。”艾尔兰怒目着索菲说。
“嗯。”索菲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答应了艾尔兰的要求。
艾尔兰必须要索菲回来,如果不是波罗受伤了,他会立马质问索菲让孩子们打包离开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她怎么就可以在这么快的时间就能确定孩子的去向,除非初次之外她还有个家。
在索菲离开的这段时间,艾尔兰才发现从琐事中脱离,并重新看待琐事时,需要询问索菲的事情不止一件事情。
为什么这几个商人在对他百般的羞辱中,她一直不说一句维护的话?
为什么他们在对战士羞辱完毕之后,把话锋对准了她,她还是一脸亲和?
为什么艾尔兰被彻底激怒,准备收拾这几个坐在井下讨论着天空的商人时,索菲挂念的是他们喝不到亨利的好酒。
艾尔兰一直积郁在胸口的,还不止是这些,是他的孙子。
他回家后和妻子争执的原因就在于此,他没有认出身高倍增的大儿子,又看见了索菲怀抱中的婴儿。这一幕一下就让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索菲告诉了他,这是他的孙子,可是在这段时间的共处中,艾尔兰完全看不到女儿具有母性的本能,就连在安慰婴儿睡觉这一点上,都表现出了生疏。
这所有的猜测都让艾尔兰不安,越相处,就越不安。
从【君】队中脱离后,他居然没有了归宿,像硬闯进了一间只有自己是陌生人的房子,还强硬的使用权威,为房子中的每个成员附加上了与自己血脉和律法上的联系,此人必须是我的儿子,此人必须是我的女儿,此人必须是我的妻子。
回到了家,艾尔兰却在时时刻刻的相处中,感受着时时刻刻的隔阂。
波罗的生命体征非常平稳,直到妻子把医生带来,都平静的呼吸着——有救了——艾尔兰垂头吐气,把所有怀疑和不安都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