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兰的余光之外,【身寸】来几个极尽凶恶的眼神,有一种大仇必报的仇恨。
这不可能躲过艾尔兰的眼睛,他是出色的弓手,知道怎么在装着毫不在意的地方,加重注视的力度。
“宴会的位置,就往这条郁金香街一直走,直到你们闻到了染料的臭味,寻着臭味最浓的地方走,就到我们的家。千万不要寻着郁金香的气味走,这样一来你们会找到烟巷。”
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艾尔兰的极限,在发现了偷盗之后只是制止而不重罚;
在看到他们的虚伪后,继续乔装着热情,而不是彰显【君】人的暴躁。
艾尔兰在前面带路时都不由觉得,没有天生的战士,只有熟练了战场的老乒,商人也一场,只要投入到了这样的环境中,那些认为自己不会具有,甚至是排斥的能力,在进入到了特定的环境中,会立马激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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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物丰盛的长桌旁,艾尔兰的孙子已经饿得大哭,几个年长的子女也因为等待得太久有点敢怒不敢言,由于这位百夫长的长年在外征战,他们和这个父亲联系日益生疏,除了寄来的钱,他们都习惯了父亲不在身边的生活。
现在他回来,他要在奥纽斯经商,他要常住在这里,这位在家中也习惯了用命令的口吻来交谈的百夫长,让子女们都有了一种生活被打扰的感觉。
“看看是谁来了!”艾尔兰在回到了染坊之后,高高的举起双臂大喊,样子和在苦战胜利后举起他的木弓一样威武。
他的妻子在看到这三位她唯一知道的商人在姗姗来迟之后,比看到奇迹还要惊喜,她几乎是哭泣着拥了上来,逐一向他们感谢着光临。
这对她而言至关重要,他的丈夫除了战斗什么都不会,在他离开【君】团,决定经商后,如果一次宴请根本没有人赴约,这就说明商业之神完全没有眷顾艾尔兰,到那个时候,这一家人该怎么办?
她让三位客人全部入座,熟练的为他们倒满了葡萄酒,艾尔兰举杯,宴会正式开始了。
妻子愁眉苦脸的脸上终于绽放起了笑容,艾尔兰在一个冷笑之中又打量了一圈客人,他在和妻子沉默的沟通,要是你知道这几个人刚才想干什么,绝对笑不出来这么殷勤的脸。
我们为商业之神献上的晚宴,居然招来了三个贼,在都有各自产业之后,他们都还在摒弃商业,还是在贪图这些没有成本就可以获得财富的方式。
“这也是酒?”手掌被捏得红肿不堪的亨利晃荡着酒杯,一脸的嫌弃,“还不如我平时撒出的尿。”
“我长年在外征战,舌头麻木,这是我找到的最好的酒。”
“酸得像马尿。”亨利把酒杯在地上摔碎,“这样的酒商业之神不会喜欢,你们等着我,我去家中抬一桶酒来。”
说完这句话,他又拍了拍另外两个客人的双肩,“你们也别着急走,忍受着他们的食物,等着我来。”
这明明是一个好兆头,在宴会中如果有客人带上了礼物,寓意着更多的财富会涌向这个从业者的家中,可是在听到亨利的语言,看到亨利的眼神时,艾尔兰战士的直觉又让他下意识的拍了拍腰间——可惜,一身亚麻布的艾尔兰没有佩刀。
“我陪你去,”艾尔兰说,“不是战士的这段时间,我不扛着重物,浑身不自在。”
PS,发现人挨饿的能力总是超乎想象,最近一长段时间,都没有去吃午饭,居然发现饥饿不是来的那么频繁,也没有那么剧烈,除了有时候犯困,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