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艾尔兰常常狠闭着嘴唇要波罗离开,波罗也是嬉皮笑脸的紧跟不放。
在奥纽斯的动乱渐渐的在街巷的各处都能看到时,波罗很好奇的问着艾尔兰,“长官,现在的情况用不用我们来制止?”
“直到有人向护民官抱怨。”艾尔兰回答
“护民官最后也是要求我们来制止。”
“但混乱在各处都能看到时,护民官才会要求古斯塔夫来制止,接下来才是古斯塔夫要求我们来制止,接下来你才有工作。”
“我?你怎么不说我们?”波罗疑惑着。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想去进行维稳的工作,你就是想去打架。”
“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我去不要命的打架,你来制止我的打架。”
“如今没人制止了,再也不会有人制止你打架了。”艾尔兰坚定的回应。
“嗯?”波罗看到酒馆,正要拐进去,待看见艾尔兰一路直行时,又立马跟了出来,临走之前,他贪恋的把头放进了酒馆,深吸了一口酒气。
“你出来不是为了喝酒?”波罗看见艾尔兰越走越远大吼着问。
“该死!我又没有叫该死的你跟着我出来!”艾尔兰在转角中直接消失。
今天艾尔兰的脾气很大,波罗在心中嘀咕,这么久没有回到奥纽斯,听说他在和妻子刚见面就吵了起来,这个火气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消啊,不消就不消,他干嘛把火气往我的身上发泄?
波罗越想越感觉这次受到的责骂完全没有原因,是无辜的承受了艾尔兰的情绪,通常在【君】队中,如果百夫长发生了这类情绪不受控制的事情,他都会在事后检讨,给战士们足量的酒。
波罗在气愤过后又找到了讨酒喝的理由,双腿交换,一路急跑,要跟上艾尔兰。
战士的波罗只有在对【谷欠】念进行妄想时,思维才有着罕见的灵活,他做了一个对于男人而言完全符合逻辑的猜想:
艾尔兰回家看到妻子之后,对着许久未见的家人仍然是百夫长的习惯,用着命令的口吻来和家人说话,这当然会引起夫妇间的不满。
所以,我猜到了,艾尔兰一肚子的火没有泄出去,是在找烟巷,甚至是柳巷,他一路走得那么快,就是不想让我看到,哈哈哈哈,克己的百夫长艾尔兰居然也要来这样的地方,就算不能让他也为我付钱,我也可以在门外等着他出来,看看他的面部变化。
波罗几乎飞驰了起来,他对【贝者】场,烟巷,地下拳场,这些从来不生活在奥纽斯居民口中存在的场合,都无比熟悉,对于它们方位和价钱都一清二楚,从战场上得来的【君】饷也全部都送到了这些地方,更多的时候,他都不是为了奥纽斯战斗,不是为了古斯塔夫战斗,是为了偿还在这些场所中所欠下来的债务而战斗。
他记得很清楚,艾尔兰走向的那条街道的尽头,有一个专供贵族游戏的红楼,他们进去常常都被老母亲直接骂出去,因为战士的耳朵大多填满的耳垢,根本听不懂,也听不到女孩们在耳边萦绕的歌声,还有诗歌中的深意。
太好玩了,波罗以为艾尔兰不懂这样的规矩,非常想看见艾尔兰被老母亲骂得面红耳赤的样子,于是把奔跑的步伐变得更快——跑啊跑啊,在奔跑中,波罗急停——什么?
艾尔兰没有去红楼,他在集市上虔诚的跪着,双手虔诚的朝上,嘴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