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波的海面,人船具静。
除了进入睡梦,格萨尔王很少看到沙特阿卡的战士会有如此安静的状态,他曾经是战士时,对于战争的执念与渴望会让他执著的把睡觉时的打鼾,都模拟成战时的怒吼。
格萨尔王太了解战士的心态,他们和自己的心海连接到了一起,都在用不太灵活的大脑在思考:
我现在的状态,是死是活?
大陆来的战士本就沉默,可能他们更能分辨生时的沉默和死后的沉默有什么区别,格萨尔王太想从库姆布莱的认知中获得答案。
“你们典籍之中,人类往生之后,会到什么地方?”
我们的典籍?作为泛神论的库姆布莱认为格萨尔王仅仅是想了解大陆的典籍,他告诉格萨尔王,“没有什么记录,哭泣着来,沉默着结束,两手空空,两手空空,像没有来过,又留下了微不足道的痕迹。”
“其他的典籍呢?”格萨尔王听到这个无用的典籍时,旁敲侧击。
库姆布莱在心中发笑,“文兰告诉你不少。”
“告诉我。”
“格萨尔王,你要在奥多的大海上,遵循其他神灵的规则?”
“如果能够使用,那就是被奥多认可的规则。”
王需要一以贯之的神灵,这个是教士为格萨尔王的忧虑,他没有作答,低垂着眉目,装成在思索的样子,当他在典籍中神游时,库姆布莱总是有非常真实的体验,久而久之,他早都放弃了生死上的思考,所有的真实都在梦境之中,相互证伪。
“格萨尔王,”幕僚勒庞灵巧如猫的跳上了他的船,“抱歉听到了谈话,我们没有死。”
“为什么?”王问。
“这一段时间,我也了解了大海上的文化,如果我们在那道倾泻的电雨之中都在大海上亡命,我们不应该在同一艘小船上,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战士,而你是大海上的王者,你的去处是奥多的宫殿。”
“就是看到我们都在这里,我才认为我们都死了。勒庞,我们没有战斗,在战斗中勇猛的死亡的战士才有资格去往奥多的铁踝宫殿,而不是以这个人在大海上曾经的身份。
“如果是豺狼跑进了家门,一个小孩与豺狼搏斗丧命,他能见到奥多,而一个成年的十船,如果一个因为贪杯而胀死,他也只有来到这里。
“别忘了我们经历的事情,一阵雷暴在我们的头上垂直而下,那是奥多的斧刃,我们都没有战斗,连一个徒手接刃的动作都没有。”
战士们没有战斗,面对从天而降的战斧也没有抵抗,这是库姆布莱看到了的,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注意到战士们在那时高举双手开始了对神灵奥多的赞美,还有格萨尔王与众不同异常的手势,这一些,都和火焰中看到的神灵形态暗和。
好像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暗示,终于在生活中通过各式各样的现象,使得教士必须去注意和思索,去找到终极的答案。
库姆布莱装着在思考的垂头,如今垂得更低了,他开始了真正的思考。
“格萨尔王,我当然记得经历的事情,”勒庞接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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