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清河郡公可说了什么?”
谢管家低头不语,钱妈妈只好回答:“清河郡公唤了四姑娘前去,禁止我等跟随。”
换句话来说,就是清河郡公说了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
钱妈妈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甘心:“老爷,老奴本想随姑娘进入太通书院,已经向姑娘说了这是老爷的意思,但是清河郡公的侍卫将老奴赶了出来。”
四姑娘进入太通书院之后,那她会遇到什么事情,他们也难以得知了,要是四姑娘不用那些东西……
谢庾沉吟不语,东西是送到珠姐儿和暄哥儿身边了,但能不能起效,这并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看来,他得时不时进去太通书院了。
就算谢庾再不想见到谢隋珠,但为了自己的图谋,也不得不就此思量一番。
钱妈妈嘴唇翕动,最终还是咽下了话语。
依她所见,四姑娘虽然不声不响,但做事……具体她也说不上来,总隐约觉得会有什么变数。
至于谢管家,被秘密掳走、被喂下毒药,这让他吓破了胆,已不敢说什么了。
他甚至在想,老爷打算时不时进太通书院,要不要告诉四姑娘……
刺史府的谢家难以平静,太通书院的波澜则更大。
禹安先生是怎样的存在?近日前来太通书院的生徒士子,想尽办法都不能见其一面。
太通书院此次招收的三十弟子中,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成为禹安先生的关门弟子。
大家都没有被禹安先生看中,那就说明他们距离禹安先生的标准还有距离,如此,也就算了,但是,他们听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禹安先生挑选了一个生徒来伺候其起居饮食,是要日日待在身边教学那种。
这样的伺候生徒,他们也想当!
他们以为能在禹安先生身边的生徒,会是多么惊才绝艳之辈,然而,却只是个不足七岁的小孩儿!
这个小孩儿脸容还那么可怖,那么长的一条刀疤,连眼睛都是不完整的!
只除了他是杭州刺史谢庾的嫡子,他们完全不觉得这个小孩儿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是迫于小孩儿这个身份,禹安先生才作这样的安排,那么……太通书院没有一个人相信。
那可是禹安先生,是皇上和清河郡公的老师,会迫于杭州刺史的势力?
怎么可能?
尤其是在得知这个小孩儿到来的时候,清河郡公还亲自前去门口迎接了,而且……还带走了小孩儿那个满脸都是红疹的姐姐。
不会吧?这一对姐弟脸容都被毁掉了,为何禹安先生和清河郡公会对他们刮目相看?
难道就是因为毁了容,所以得两位格外怜惜?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那些生徒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异样。
书言身判,要是他们的脸毁了,将来不能出仕为官,那么就算跟随禹安先生求学,好像也没有多少用了,他们万万做不出自毁容貌的举动。
只是,在看到那对姐弟能够自由进出禹安先生的院子后,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还是在许多生徒心底滋长,根本无法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