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顾不骞过去不曾听闻袖春楼与刺史府有什么关系,怎么谢姑娘成了袖春楼的东家?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是,禹安先生却是知道的。
因为,谢姑娘是玉圭老人的弟子——如果这个成立的话。
然而,玉圭老人只是个传说而已,当真有这个人吗?若非如此,谢姑娘怎么可能会成为袖春楼东家?
禹安先生想了想,便吩咐道:“继续密切关注,倘若你们主公问起,如实汇报。”
禹安先生有太多事情要做,心思不可能全放在谢隋珠身上,不过偶尔关注一下。
太通书院的生徒,朝局的动态,还有他弟子的身体,这些才是禹安先生最为在意的事情。
“是,老大人。”顾不骞这样回道,愉快的决定:在两位小主子到来之前,他肯定会密切关注谢姑娘的动静。
他当真好奇,谢姑娘怎么会成为袖春楼的东家?
谢隋珠从没想过对虞公的属下隐瞒行踪,因为她很清楚,这根本隐藏不了。
袖春楼是她可以摆在明面上的,是可以让虞公知道的,可以作为她是玉圭老人的弟子的作证。
至于虞公的属下能否查出袖春楼乃她的外祖家所创立,这就另说了。
关系也不大……
她的外祖家已经湮没了十几年,怕是许多人都已经不记得还有一个晋州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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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春楼的选址,也在西湖边上,与太通书院乃是一东一西,相隔甚远。
谢隋珠隔天便前去袖春楼一趟,最主要关注的是袖春楼能否如期开业,同时也增加对凤娘等主事的了解。
这是娘亲过去从来没有提及的事,对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领域,一切都是从零开始。
只不过,她到底活了两辈子,就算前世再怎么窝囊懦弱,死过一次的人,怎么都长了多少心眼与本事。
她所表现出来的见解与定断,并不像只是十三岁的闺阁小姑娘。
因此,在凤娘等人看来,这个小主子是早慧之人,难怪当初夫人将袖春楼留给小主子。
“小东家,事情已经办妥了。三日后,袖春楼便会开业。”凤娘恭敬禀道。
其实,袖春楼开业的条件还不够成熟,还可以准备得更妥当一些,但是小东家已经下了死令,必须在三日后开业。
因此,凤娘和其他主事都忙个不停,所幸还能达到小东家的要求。
小东家为什么要抢在这么紧急的时间内开业呢?
这个疑问,凤娘和其他主事都询问过,也曾建议小东家将开业的时间往后挪,但是小东家都拒绝了。
小东家只是说道:“必须要在这个时间之前开业,稍后你们就会明白了。”
谢隋珠已再三强调,凤娘等人自然不敢再有异议,紧赶慢赶,事情终于准备妥当了。
谢隋珠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很好,袖春楼必须如期开业,而且你们一定要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
袖春楼的开业,可关系着能不能吸引道那个人!
那个人,对她来说,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