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起码,现在不能没命!
”老爷……老爷……我……”谢管家什么话都不出来,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子,他自己都懵了。
他连脸都不敢碰,就这样顶着一张渐渐开始红肿的脸,不断请罪着。
先前谢隋珠打的是一边,现在谢庾打的是另外一边,两边脸颊都全了。
“去玉句院!”谢庾这样吩咐道,大步走出了正院。
他要亲自去看看,一道松子鱼而已,他的女儿怎么突然间就会中毒呢?
她可绝不能死!
他的妻子和嫡长子已经过世了,府中陆续出了那么多事,要是嫡女再出了什么事,他已经可以想到朝中官员对此会有什么猜测。
说不定,御史台那些官员还会参他一本,参他治家无方。
更何况,明天就是虞定所说的三天期限,要来接他们姐弟前去太通书院了。
如果她女儿在这个时候出事,那不就是明晃晃打虞定对脸?像虞定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子,他怕会有什么不可收拾的后续。
尽管谢庾有无数的想法,但不急在一时,是打算等谢隋珠他们进了太通书院后再从长计议的。
可以说,现在谢隋珠中毒昏迷,完全打破了他的计划安排!
在谢庾前往玉句院的时候,厨房的一个烧火婆子也趁着后院各处都动荡的时候,悄悄出了后院。
她一路上闪闪躲躲,小心避开巡守的护院,径直朝前院而去,然后找到了一个小厮。
“怎么办?姑娘吐血昏迷了,听说好像快要没气了!你不是说那些粉末,只会让姑娘起红疹的吗?怎么会这样?你害死我了!”
烧火婆子极力压低了声音,但那种惊惧惶恐却怎么都压不住。
小厮十八九岁的样子,浓眉大眼,样子还挺周正的。
他躲开烧火婆子的手,眼神闪烁道:“张婆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粉末,森马红疹,你在说什么啊?”
“……”张婆子一口气哽在喉咙,死死盯着那个小厮,拼命喘着粗气。
下一刻,她冲到小厮身边,猛地用力捶下去,恨不得捶死这个小厮。
“林生,你……你说的是人话吗?粉末是你带来的,是你让我下在松子鱼里面的,现在想推得一干二净,想我做替死鬼,没门!”
烧火婆子搬惯了木材,力气很大,况且她还是在暴怒的情况下,就连林生这个年纪的小厮竟然一下子也无法躲开。
林生抱头,却还是嘴硬道:“张婆子,我看在和你同村的份上才照顾你,但是你说的话,我真的不懂!”
林生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同样怕得要死。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人将这些粉末交给他的时候,明明是说只会让姑娘浑身起红疹的,先前的松子鱼也试过了,的确就是这样。
可是,这次姑娘为什么会吐血昏迷?他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知道,肯定惹下大麻烦了。
这样的情况,他怎么会承认,无论如何都要死死咬牙否认。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给他药粉的人是谁!
他只是在外面欠下了赌债,有人帮他还了赌债,还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鬼迷心窍,用五两银子买通张婆子,才做了这些事。
他收到的银子早就花光了,现在东窗事发,他哪里敢认下张婆子说的这些话?
他和张婆子都不知道,他们的说话和举动,全部都落入了旁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