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估计也怕重蹈覆辙。
在虞定接任徐州兵马大总管之时,就曾给他下过一道密令,让他寻找玉圭老人的踪迹。
徐州大营位置独特,是国朝的军事要塞,也是由南至京兆的必经之地。
同时,离富庶的江南东道、江南西道也不远,是各种消息的交汇之处。
虞家有六司,再加上徐州大营的斥候、兵将,如果他都没能查到玉圭老人的任何消息,那么就没有人能查到了。
但他就任徐州兵马大总管快三年的时间,却没有查到任何与玉圭老人有关的消息。
在虞定对心中,已将这个密令归为没有结果的那一类了。
前朝商盟、玉圭老人,大概真的湮没在历史中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刻,他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他听到了玉圭老人这个名字。
从一个十三岁的闺阁姑娘口中!
寻常的闺阁姑娘,似这般年纪,又不受宠,连宴会场合都没有参加过的,怕是连玉圭老人的名字都没听过。
但是她却说,她是玉圭老人的弟子!
虞定挺直身子,盯着谢隋珠:“你说,玉圭老人?”
谢隋珠不避他的眼神,镇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从虞定的反应中,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玉圭老人,当真有这个人,这个人当真是虞公所在意的!
虞定深深看了谢隋珠一眼,随即往后靠在雕花椅背上,整个人轻松随意。
仿佛他刚才的凝重在意只是谢隋珠的错觉。
但这不是错觉,谢隋珠再清楚没有了。
不然,他刚才就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动作,明显露出端倪。
虞定看着谢隋珠,淡淡问道:“你是玉圭老人的弟子?你且说说,玉圭老人是谁?”
谢隋珠的话语,他一个字都不信。
玉圭老人只是一个代称,代表着前朝商盟,在大德朝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个姑娘,竟然自称是玉圭老人的弟子?
一派胡言!
谢隋珠张了张口,感到了一股熟悉的重压。
虞公,生气了。既然在意,为何会生气?
谢隋珠不明白,但虞公既然有问,她当然回答:“是的,我就是玉圭老人的弟子。玉圭老人……自然就是我的老师。”
玉圭老人是怎样的呢?没有人知道,谢隋珠当然也不知道,但她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形象。
“老师他年约六十,须发皆白,为人慈祥……我是因缘巧合认识他的,他教授了我许多知识,临终前说自己是玉圭老人,收我为弟子。”
她缓了一口气,面不改色道:“此事,我娘亲也知道。娘亲之前每月带我前去昭化寺,就是去向老师学习。”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仿佛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仿佛这个人真的是她老师一样。
但是谢隋珠自己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她压根不是玉圭老人的弟子,她前世今生都没有听说过玉圭老人。
她知道玉圭老人,是因为……脑中那个低沉的声音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