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来到正午。
为了防止再有孩子上门时自己尴尬的啥也拿不出来的情况,在两个孩子走后不久,王运便简单遮掩了下,出门采买了一些食材,回到家里开始做他拿手的一些吃食。
然而,王运家的院墙似乎有某种隔绝之力,半天过去,镇上各个街巷中的热闹气息,到此,便止步了。
半天时间,除了清早的那两个孩子,竟是再无人登门。
“呵呵,这要是真的有吞噬落单者人心的存在,恐怕已经找上我了吧。哎,钟玲、文育他们又在干嘛呢,在轩竹楼欢聚一堂?”
王运无聊的坐在院落中,眼巴巴的望着自家院门,胡思乱想着。
遥远的山峦城,月影山青音峰上,一座小楼,孤零零的在树木的环抱中落寞着。
小楼内外,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跟随着日光,透过窗棂进入到小楼内部,内里空无一人。
仔细观之,里面的每个房间,甚至有些许尘埃留存,可见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住人了。
小楼外的牌匾上,赫然便是轩竹楼。
“哎,估计是我昨日拜托他们不要登门找我的事情传开,家中大人都禁止孩子们来我这了。那这么说来,那两个孩子倒是有些不听话啊。”
王运笑了笑,揉搓了下脸颊,带着一丝干劲的开口道:
“既然闲来无事,那我还是继续修行吧。”
他顺势一盘腿,整个人瞬间进入到修行状态。
天地间,无数修行之人,新元节的意义,都大不过修行求知之本能,也许,这才是他们能够在天地间穿行,留下一丝微不足道的存在痕迹,而大多凡人只能浑浑噩噩的结束一生的根源。
在离王运几墙之隔的某个地方,有一人正“看”着王运所在,当他在看到王运沉浸到修行之时,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如此,院外的喧嚣,孩童的笑声,纪念先人的仪式,象征着辞旧的鞭炮声,与院内静静修行的王运,形成了鲜明对比。
等到他修行结束,走出院门时,东琴巷中的景象,已经与他昨日归来时的情况大不一样。
这时候恰逢子时,家家户户,院门大开,大红灯笼,洁净院墙,白天留下的某些痕迹也被清扫一空,整个巷子,给他以崭新之感。
还算宽敞的东琴巷中,此时挤了不少人,他们三两扎堆,脸上挂着淡淡且期待的笑容,彼此交谈着。
随着王运出现,此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到他身上,目光中的热切,让王运表面回以笑容的时候,心里生出一种逃离此地,重新回到家中的冲动。
不过,他还是止住了这个冲动,略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抱歉,我这修行起来忘了时间,差点误了迎接新元节的重要时刻。”
说罢,他上前两步,伸手示意道:“那我们出发吧?”
“好嘞,就等咱槐央镇之子开口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腾,让当先带路的王运差点一个趔趄。
“槐央镇之子?这什么名号,怎么一股浓浓的西幻风,就不能叫我槐央俊秀无敌拳打腾元州脚踩灵徒小生之类的嘛。后面不会还有什么幺蛾子吧,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穿街过巷,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但无一例外,除了王运所带领的东琴巷之人,
这一路上他们再没有碰到其他人。
王运微微有些汗颜,看来自己出来的确实有些晚,镇上的人们都已经过去了。
不久,众人穿过城门,走了一段路,来到夜色中一处火光冲天的地方。
黑压压的人群,围着中央的火焰,静默肃穆的呈一个大圆。
王运等人的到来,原本不会引起任何波澜,可当有人扫了一眼来人,看到一马当先的王运时,他惊讶的吐出了“王运来了”的话语。
喧嚣,瞬间荡开。
“咱们槐央镇之子来了。”
“今年有槐央镇之子陪我们迎接新元节,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啊。”
“对啊,尤其是半年前刚刚为我们月琵州战胜了腾元州,为州内修行之人拿下这么多好处,如此伟绩,即便是在龙泉山也能有开元之资格,如今却特意赶回来槐央镇,为我们主持开元。不愧是从咱们槐央镇出去的,第一时间便想到家乡。”
“槐央镇之子!”
“槐央镇之子!”
“...”
王运苦笑着回应着人们的热切,心中尴尬的快要突破天际,“这破名号究竟是谁想的!人家都是两个字,三个字的喊起来才有气势,才押韵,五个字,你们听听,不难受吗!”
只不过,面对家乡人们的热情,他只能保持微笑。
“好了,大家停一停,夜半时分马上要到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开元仪式的重要性我再重复一遍:这是为了迎接新元节到来,辞旧迎新,万象更替的仪式,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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