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消停会,不要再在哭喊了!”
“老者纵然有错,也不至于你当街行凶,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不就解决了!
像你这般莽撞,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顿乱打,可能解决问题?”
一顿训斥之后,天空中的雨滴渐渐大了起来。
“这是一些钱财,你且回家请个大夫为你孩儿诊治一番,以后莫要再行莽撞之举。否则,他日撞上府衙之人,少不了要守一番牢狱之灾。”
接过孟邱递过的油伞,张永从怀中取出几枚五铢钱递到大汉手中,摆了摆手让大汉离去。
大汉不过是暗阁设计中的一个配角,眼前这老者才是重头。
“老丈,可还清醒!需不需要…带您前往诊治一番?”
示意护卫收起横刀,将那老者架起,张永露出一丝真挚、关心的神色上前询问道。
又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二世祖,这种人死了也活该,摸了摸发肿的脸庞,老者不由轻呼几声。
“不…不烦公子操心了,这点小伤…忍一忍,过几日便会好了,不需要去看大夫!
大雨将落,小老儿还要赶着回家,就不再此叨扰公子了!”
长拜数次,暗阁老者将一名市井小民面对大人物的惶恐、不安表现的淋漓尽致,言毕整理好散落的糕点、挑起担子便一瘸一拐想要离去。
“老丈何苦如此惶恐!
在下虽非大慈大悲之人,也并非什么为非作歹的坏人,何必避而远之。”
“不知老丈家住何处?眼下大雨将临,若似老丈这般速度,怕还不及家,大雨便已将老丈和担子里的糕点淋坏,不如让我等送老丈一行!”
示意左右接过老者肩上的担子,张永轻咳一声,耐着心中一阵阵倒腾,握着老者的手腕抚慰道。
“如此…只怕是耽误了公子的时间,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看着张永上道,暗阁老者眼底闪过一丝窃喜,这个张永虽说不务正事,心中总归是有着一丝慈悲的,不过…在这乱世,慈悲可是催命符一般的存在,可惜了…风华正茂本该有一番作为,只可惜惹了不该惹的人。
在佯做一番推脱之后,老者仿佛认命般的爬上了左右护卫叫来的马车,一众人等骑马驾车向着老者所说的城南聚落而去。
“迅速前往五里坡报信,就说鱼儿上钩了!”
在张永一阵人等行出南城的刹那,数道身影抄小路,往城南外五里坡而去。
……
“三公子,暗阁潜伏的人已前往五里坡报信,这个人…杀了吧!”
城南三里外,随着一阵马蹄阵阵,只见孟邱勒马上前,来到张永马前附耳说道。
这一次暗阁栽定了,此刻无论是马车上的那位老者,还是在五里坡伏击的夏侯宇等人,大概都在想着他们一行必定毙命于五里坡。
可是鱼儿、渔翁,并不是谁想当谁就当的。
在张永踏出太守府的刹那,双方的角色早已互换。
渔翁成了鱼儿,而鱼儿却成了执竿之人。
想着张永这数日以来的布置,孟邱眼底闪过一丝佩服之意。
本以为三公子自是胆识、毅力过人,谁曾想这心思谋略亦非常人能及。
“既然夏侯宇等人已经上钩,这个人也就没用了,杀了吧!
另外派人传信阎郡丞,南郑城中的那些暗阁哨子,已经没用了,可以收网了。”
扭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方的马车,张永心情不由有些沉重。
杀人,绝对是任何一个人初始无法逾越的障碍,对于两世为人的他更是如此。
杀人者,人恒杀之!
暗阁之人想要取他与孟邱的性命去讨好曹丕,那他们就该杀,可是…真到了这一步,心中还是有诸多的不适。
……
南郑城南,五里坡,这是前往城南聚落的必经之路。
只见坡下左右两侧的竹林深处,夏侯宇领着百余暗阁之人正紧紧地盯着北坡方向,静静的等待着张永等人的出现。
“统领,目标已进入五里坡,距此地不足百丈。”
随着一道声音传来,在夏侯宇的示意下,一众暗阁成员的身子压得更低了些。
“三公子,前面就是五里坡了,到了这里夏侯宇等人再无退了,您还是就此退去,下面的路我等前去便可,无需三公子亲自冒险。”
望着眼前的山坡,随行的护卫顿时放慢了速度,对着张永自然又是一番劝诫。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夏侯宇此番伏杀定然是准备了不少强弓硬弩,虽说连同张永在内…众人都穿了不下于三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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