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门阀,与皇家关系最为亲近。而如商悝,不过是布衣出身,更像是外人。就好像是自己家里人的事拜托别人去做,所以才用“劳烦”二字。否则他与商悝品阶一样,分管不同,怎么能用一种上下级的方式说话呢!
商悝朝他拱手,不卑不亢道:“你我同朝为官,都该为陛下分忧,此乃分内之事。”
“好,好,”杨雄一脸傲态地哂笑着,又指着商悝向众人道:“商大人是我朝建立以来,第一个布衣司徒,其能力之强,我辈有目共睹!”
“对,对……”围在他身边的人亦都附和点头?
司徒见他模样,也不生气,只是眼观鼻鼻观口,笑而不言。
那萧知节虽觉司马此言不妥,却也无可奈何,一旁站立不语。
杨雄见二人不再说话,便拱手道:“告辞。”随后一甩袍袖,得意扬长而去。
萧知节想安慰他:“商大人……”
商悝朝他一笑:“萧大人,咱们走吧!”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就在这时,两人又听到背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商悝一听,返过身来,朝他一弓手:“李公公,有何事?”
那太监向他道:“皇上命奴才传令,请司徒大人留下!”
商悝一听,眉头微皱,萧知节则向他作揖告别,商悝还礼后便跟着那太监往回走去。
到了御苍莽处理政事的地方,商悝往地上一跪:“臣商悝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苍莽将手中笔放下:“起来说话!”
“谢陛下!”商悝起来,小心翼翼向御苍莽问道:“陛下,您找微臣有何事?”
“你看,”御苍莽指着眼前两本奏折:“这里有两本奏折,一本是章讨之云枭山损兵折将,请罪之折!一本是杨雄参章讨之用兵失算,问过之折!你怎么看?”
“此乃军事,非臣职责,”商悝顿时脸色铁青:“臣不敢妄议!”
御苍莽道:“军事亦国事,你不可论军事,可以从国事出发,谈一谈你的见识!”
商悝面色稍缓:“那臣斗胆、臣斗胆请问司马折中怎么说的?”
御苍莽道:“一说章讨之云枭山损兵折将。二说章讨之中了燕狄之计,攻下一座空城,浪费兵马粮草!三说章讨之本非我朝之人,一直用他为帅,恐寒我朝将帅之心!”
“这……”商悝闻言色变,似有难言之隐:“臣…”
御苍莽道:“但说无妨!”
商悝匆忙跪下:“臣死罪!”
御苍莽道:“只要是尽忠之言,但说无妨,快起来说话,朕赦你无罪!”
商悝跪着不动:“臣惶恐,请陛下容臣跪着说话!”
御苍莽见他执意如此,便不再勉强:“那你就跪着说吧!”
“是,”商悝道:“章元帅戎马几十年,其位其名,都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但胜败乃兵家常事。燕狄、向天阙二人,都是当世名帅名将,尤其是燕狄外号要塞横关,几无败绩,可以说其智谋不在章元帅之下!容臣说句实话,但凡名帅神将,都是不世出之英杰,我朝虽然将帅众多,但能与燕狄并肩者,除章元帅外,只怕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