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又拢不住儿子的心,也不管她以前多么讨人欢心,去年就做主,把她给休了。
周娥也在焦家待得够够的,原来看焦仲卿各种好,婚后也看他看得透透的,知道了这就是个无能的妈宝男。一被休,就一点留恋也无,直接抬脚嫁给了一家富商当二房。说是二房,可大夫人一直卧病在床,府里的事竟然都由她做主。她长得又俏丽,性子也活泼,又会哄人开心,富商把她当心头肉一样供着。
今日听说来了一批江南来的胭脂,她就来买。可迎头碰上了焦母。
焦母自从休了周娥后,想再给儿子说门好亲,谁料到根本没有媒人愿意上她家的门。她一开始还不以为意,慢慢的就着了慌。
今天一上街,就看到周娥满身绫罗绸缎,头上还插满了珠翠,身边光丫头就带了四个,一看日子就过得不错。她就着了恼,上来就想撕巴周娥。
周娥差点被她打到了,还是身边的丫头见机快,扶着她闪到了一边,还推了焦老婆子一把。焦老婆子年纪大了,被推倒了就起不来,只瘫坐在地上叫骂,骂周娥不守妇道,没出阁时就是个破鞋,这二嫁嫁的估计也是婚前就勾搭上了。淫奔无耻,老天爷怎么不来道雷劈死她。坐在地上又哭又闹,完全不顾体统。
谁知这话,说的真的不是全错。周娥确实跟这富商早有首尾,心中难免心虚,但是又是绝对不能认的,羞恼之下,竟自己扑上前去,坐在焦老婆子的身上,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打将起来,打得她一句话都骂不出来,自己也打得钗横鬓乱,引得一街的人都上前来看热闹。
这还不算完,她一边打,一边把焦老婆子怎么苛待自己,磋磨自己的事都说了出来,连夫妻同房时这老太太都恨不得进来看着。她一边打,一边哭着说,说的又都是真事,最是情真意切的,旁观之人也都不骂她,指着焦老婆子骂起来。
她说到这里,停下喝茶。许若灵听得着急,忙问她后面怎么了。刘夫人张着一双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怎么知道后面怎么了,我看到这里,就拉着兰芝走了,省得被人粘上,或者又把我女儿的名字说出来,又是一场好气生。不过我看着呀,就庆幸当时妹妹你点醒了我。要不然我女孩儿估计比那任家姑娘还要难受些。”
两个唏嘘了半天。许若灵看兰芝一直没说话,就问小姑娘在想什么。小丫头一边低着头给二人泡茶,一边说:“我倒觉得没什么,就是这错,也不都是那焦家夫人和周家新妇的,竟还是那焦家郎错更多些。上不能规劝父母,下不能善待发妻。这出了事了,还没有一个人说他的不是。这世道对男子竟然如此宽容。也忒可恶了些。”
许若灵没想到这小姑娘竟能说出这番话来,看来是学会思考了,开心地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起身从后厨端了一盘海绵蛋糕出来,跟二人分食。
不过这样的快活日子也没过多久。翌年,诸葛亮积蓄了三年的力量,终于举兵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