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几年罢咧。等她给家里生个一男半女的再说。反正女人生产时各种凶险,出点事儿也是常有的事。等娶完妻,她就给他找个美貌的姬妾,定不能比那刘家的女儿颜色差,就随着他住在郡守府旁边伺候他。周家阿娥嘛,就留在家中孝顺翁姑,做家事,织绸缎卖钱就是。很不用放在心上。
她说完就走,也不看儿子的脸色。也不知道焦仲卿听进去多少。反正第二天她催儿子起身,好让周家送嫁妆的人来铺陈时,那碗面被吃得干干净净。
周家送的嫁妆真的很寒酸,木头都特别的差,不过聘礼倒是原封不动的都回来了,焦母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暗地里吩咐厨房,把酒宴的开销往下调了些。
焦家倒是给刘家送了请帖,刘家没人去,也没回帖,不过刘夫人还是二十六那天派了下人去看笑话。下人回来后一说,把她逗得哈哈大笑。一个人笑有什么趣味,她就八卦地找许若灵来说。
据说当天,娶亲的花轿特别地寒酸,是轿行最差的那种,四处漏风,连新娘子的衣裙也露了出来。新娘子的嫁衣也很是粗陋,大冬天的,连件皮袄都没,只有两层深衣,上面一点绣花都无,头上也没有什么头饰,新娘子的眼睛都是红肿的,新郎倌全程黑着脸,一点喜气都无。
到了该跨火盆的时候,醒来新郎要牵着新娘的手的,还该有下人帮着把裙摆拉起,怕烧了衣裙,可新郎根本不看新娘,也没人给拉裙摆,新娘只能自己拉着衣裙跨,还把裙摆给烧了。
媒人忙喊着说,以后焦家必定红红火火。可焦母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恨不得把脸拉到地上。
刘夫人说得开心极了,刚成亲就这样,以后的日子,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喽。幸亏兰芝逃出了火坑。
许若灵只笑不语,等刘夫人笑够了,含笑问她,自家旁边那户人家家主是谁,从来没见人住过,自家夫君昨天捎话来,说要带朋友来盘桓几月,家中浅窄,竟是住不下,就想把隔壁或买或租,只是从没见过隔壁开门。
刘夫人一听就抚掌大笑,说不用找不用找,那也是她家的屋舍。原是用来织布忙时做为工坊的,这两年时局不稳,也没用过,既然她要用,用就是,什么买不买租不租的,她回家就派人把地契送来,顺便让仆妇去打扫干净,铺陈好了,再把钥匙送过来。
许若灵笑着受了,过后却让貂蝉送了十颗小指尖大的珍珠过去,说是给兰芝戴着玩儿的。
这珍珠还是当年她和霍去病在一起后,武帝第一次赐的,当时足足给了一盒,足有几百颗。她这里多的是。
刘夫人却从没见这样好的珍珠,大倒罢了,最难得得是大小竟然一样,还颗颗浑圆。这可比她家屋舍珍贵多了。
珍珠虽好,不戴却容易变黄。她索性叫了家中常用的工匠过来,做了五对珍珠耳坠,自己和儿媳兰芝一人一对戴着,剩下两对,准备留给未来的孙女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