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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与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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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之弈。”这是对围棋之名的反证法,同时也反向证明在西汉年间,“弈”这个在现代汉语中专指所有棋类活动的名词,在数千年前早已成为围棋的别称。所以,弈即围棋,围棋亦可作弈,已经可以在《论语》《孟子》《左传》等很多典籍中发现。“弈”的文字现象,从汉朝之后,已然在汉语口语与书面语中被广泛应用,如马融的《围棋赋》,李尤的《围棋铭》等等,不一而足。

    从上可以看出,围棋以名词作为围棋的专有词,即使到了围棋发展已经相对成熟的两汉时期,对围棋语言学意义上的称谓和专属用词仍然没有固定下来,更多的还是被当做动宾词组在实际生活中去运用。这反映在诗词中尤为明显,比如“花下围棋日月长”、“落手围棋对俗人”这样的诗句。不过也幸亏有了这样的时代延迟,也才有了此后对围棋更精准,也更美妙的诗化用词横空出世。

    随着佛教东来和魏晋南北朝玄学风气的兴起,使得一些嗜棋如命的人在围棋中忽然有了顿悟般的灵感,纷纷以各自极具个人特色的爱称来比喻围棋。这其中,最有想象力同时也最富诗意的,当属高僧支道林和士人王坦之二人对围棋的文化贡献了。

    “共藏多少意,不语两相和。”唐诗人子兰《观棋》一诗中的最后两句,几乎道尽了围棋对局时的那种现场境地与境界。而这种几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妙趣,却被支道林的一个“手谈”二字,一句道尽。随后的王坦之,更是锦上添花犹如神助,以“坐隐”一词,令人叹为观止地点化出了围棋几乎所有的意境和美意。可以说,“手谈”“坐隐”的出世,不仅让所有对围棋的比喻和代称都黯然失色,而且几乎不可替代地将围棋从最早的竞技与游戏的单一层面,直接升华到了本应有的哲学与思想的高度。

    “手谈”“坐隐”的惊艳之作,仿佛推开了对于围棋所有想象力的窗扉,人们开始展开丰富联想,竞相语不惊人死不休地以各种好玩、好听、有趣的名字来称呼围棋。大浪淘沙中,也还是迸发出不少值得一书的围棋爱称和代指。

    “烂柯”,最早见于南北朝任昉所著《述异记》中,说的是一个叫王质的少年樵夫的故事,入山砍柴见一对童子围棋而忘记了时间,最后被两童子笑而望语“汝斧烂柯矣”而得名。

    “黑白”一词,则相对直观,因棋子黑白分明,所以就被喻为鹊乌,鸿雁。

    “乌鹭”最早更多的见于我国的古诗词中,如“黑白斑斑乌间鹭,明窗净几谁知处”这样的诗句。不过围棋传入日本后,这个词更多的还是为日本社会使用的更为广泛,其中的文化理解和传播程度相对更多一些。

    至于更晚一些的“方圆”“木野狐”甚至带有贬义的“鬼阵”等用词,其影响和知名度却是相对要弱不少。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围棋从诞生之初便被命名为围棋,后世无论如何演绎和诗化,都还是要以“围棋”为围棋正名,这是中华文明传统文化中不多见的一种有趣现象。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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