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滂沱,天幕有些暗沉,窗帘拉起,室内光线昏黄,给人一股幽谧闲适的安宁。
按理来说,这种天气最适合缩在柔软的被窝里,美美的睡一觉。
可瑜笙一点睡意都没,偏小动作里还透露出极致的亢奋。
顾靳言又在闭目养神。
瑜笙假装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
换了个姿势又看了一眼。
忍不住,再看了一眼。
偷偷摸摸的窃喜,让她脸上温度热了又热。
心底的小鹿哐哐撞大墙,“啊啊啊,好帅一男的。”
光线朦胧,模糊了他深邃的五官,打下一片阴影。
可那眉间,始终拢着淡淡烦躁。
瑜笙想了又想,终究忍不住,身子微往前倾,开口询问。
“顾老师,”声音压的很低,唯恐打扰到人,“您不舒服吗?”
顾靳言睁开幽深似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半响捏着额头,声音有点哑。
“头疼,老毛病了。”
一到下雨天,他就会头疼。
脑袋里就像有个电钻似的,嗡嗡鸣响,钻心的疼。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他脾气会很爆,控制不住的烦躁。
所以他闭着眼睛,已经尽量收敛周身的戾气,就怕无意伤害敏感的小姑娘。
没想到,还是被她发觉了。
瑜笙抿抿唇,下意识的捏紧挎包的肩带。
“顾老师,要不我帮您按摩一下吧?”
闻言,顾靳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小姑娘会的还挺多。
然而,他这幅敛眉凝神的模样,落在忐忑的小姑娘眼里,就变了味道。
她猛的站起身,有些急,慌乱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妈有偏头痛,我从小给她捏……”
前言不搭后语。
完全慌了神。
生怕他误会她。
顾靳言眉头皱的更狠了。
瑜笙垂下眼帘,睫羽颤得厉害。
半干的长发撩拨在耳侧,莫名狼狈。
她站在光影的暗处,仰望着眼前之人。
厕所里那两人的话,终究是化作无形的细针,扎在心口,带来细细密密的酸疼。
努力维持的坚强溃不成军。
心底的酸涩无边无际弥散。
有种夺门而出的窘迫感。
那股浓浓的自我厌弃,即将将她吞噬之时,突然一道光洒落心间。
“精油带了吗?”
“……哈?”
瑜笙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不回答自己,偏而反问。
等、等。
精油!
他让她帮他……
见她愣愣的,额前一缕刘海搭在眼前,随着惊慌的动作,调皮的晃了晃。
可爱的不行。
太阳穴的锐痛似乎减轻了不少,他勾起一丝愉悦的笑。
“前几天你说要送我的精油,我可一直在等着呢,诓我的?”
“不……我没有……”
她捏着斜挎包里的凸起,心底三分酸涩六分狂喜,还有百分之十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这几天一直随身携带,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机给他,更唯恐为他造成麻烦,惹来绯闻。
本以为这小小的希冀会一直留存在挎包的一角,直到它过期,也不会随意开启。
更舍不得扔,小心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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