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代价则是相对少上许多的兵力数量,往往在实际战斗中,明军与麓川军的兵力比例能够达到一比三的地步。
最初在选择部队留守孟养城时,也是估计麓川人最多还能拿出来两万部队,所以留下来了七千左右的曲靖四卫的经验丰富的老兵作为守备。
但是眼下,孟养城显然是守不住了,而求来的援军数量,居然有一万五千之数,但是这一万五千人,就能抵御四万左右的麓川军,那么按照规矩来计算,威胁孟养城的麓川军显然超过了四万之数。
阿宇本来觉得这一万五千人就够多了,但是这样一算,才感到可能的麓川军的威胁更让人头皮发麻。
也难怪军主会这么紧急地求援,敌人这一次派出的力量,居然如此惊人吗。
“阿正,你说,我们这一次还能守住孟养城吗?”阿宇有些慌了,他感觉一夜里积攒下来的困意已经烟消云散,睡意全无,停下来了脚步向阿宇询问。
“如果援军能赶到的话,应该是可以的,这可是一万五千大营的精兵啊,我不信麓川军能拿出这么多人与我们为敌。”阿正回答道,又有些迟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阿宇问。
“如果援军无法赶到,恐怕孟养城就难以守住了。”阿正摇摇头:“大营派出来的兵力是眼下孟养城全部防线兵力的数倍,需要这么多援军才能抵御麓川军攻击,靠自己是难以守住的。”
阿宇作为秘理院成员,对于孟养一带的军力布置知晓也是颇多,听了阿正的话,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本来孟养城还是有个五千多守军的,但是分散到防线各处,就没有一处能有两千人以上了,而因为和平镇和茵多基大湖的几处防线的溃败,我们所拥有的防线,其实只不过是毕露寨,南马寨和孟养城罢了,并无多少缓冲。”
“以孟养城的防御,能够抵挡麓川军多久?想必军主一定会被征召,带兵前去守御。”阿正接过话来:“我们莽古堡恐怕也不会幸免。”
“那你的意思是?”阿宇隐约间好像有点明白了阿正的意思。
阿正看到阿宇好像也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慢慢讲出来了自己更深的思考和分析:“所以,援军的存在与否是孟养城能否守住的关键,如果援军不到,孟养城就守不住,而如果援军到了,孟养城就有一定的机会能够守住。”
“你的意思是说,援军的情报,可能会影响军主的判断?”阿宇和阿正配合工作许久,自己本身也是一个聪明人,聊了下来,基本上弄清楚了阿正的意思。
“不仅仅是军主,还有孟养城的其他所有高级军官,以及他们属下的部队。”阿正说道:“如果他们能够及时收到援军的消息,就能够按照援军的情报来布置战术和与麓川军的战略选择。我所担心的事情就是,军主他们因为没有收到援军的消息,所以在孟养城的守备中选择放弃和逃跑,这样一来,头一个后果是半年来为了守住孟养城而和麓川军的努力付诸东流;第二件事是我们的莽古堡有可能落入麓川人手中,大家无处可去;最后一件事则是军主也会陷入危险,无论是在逃亡中的危险,还是受到位置更高的将军的责罚的危险,援军已经派出,代价已经付出,却没有收到该有的收获,到时候军主自然不会好过,而我们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如果被军主查清楚了身份,想必也不会被放过。”
“你想得,还真是周到。”听了阿正的警示,阿宇的脸色已经彻底僵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极为关键,又颇为尴尬的境地里,一方面,他发现了关键的情报,但是情报又存在很大的模糊性。
将这个情报呈递上去,自己可能因为犯错而背负责任,但如果不呈递上去,又有可能犯下更大的错,不仅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更多的其他的人。
“所以,你的选择是?”阿宇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原本没有想得这么深,还觉得可以把事情都推到多子安身上,自己不必担负太多,也不必考虑太多,单纯按规矩办事就好,但是现在看来,正是因为多子安不在,自己才应该承担更多的义务。
这是他作为秘理院密军,军主最信任,也最得力的手下,所不可逃避的义务。
“立刻以蛮寺寨接引点的名义,向孟养城回传情报,蛮寺寨的援军已经于六月廿一寅时出发,其中骑兵估计三千人,出入一千人,步军估计一万五千人,出入五千人。”阿正果断回答到。
听了阿正的回答,阿宇闭上了眼,许久之后才缓缓睁开:“就按你说的做吧,昨夜送信的马累了,换一匹。”
“好,我这就亲自出发。”得到了阿宇的同意后,阿正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释然。与按规则办事的阿宇不同,他对于军主定下来的目标有更热情的追求,作为情报人员,就要把所有有价值的信息都传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