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直在炉子上用小火煨着。”
“还有一些清淡爽口的菜式,奴婢这就吩咐他们快点做,给您端上来。”
我吩咐的?我一直在睡怎么吩咐。
谢禧望向姐姐,谢新绿点点头。
那就说是阿姐吩咐的好了,做什么平白无故让我在陛下面前露脸。
林陈叶看见汤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却发现谢禧有些心不在焉。他以为谢禧也想喝,对她低声说:“分你一半。”
“不要。”声音闷闷的。
“怎么了?”
“没事。”
林陈叶软了语气,“我把汤给你喝好不好?”
“都说了不要。”
两个人在这边说悄悄话,谢觉也没闲着。
他朝谢禧和林陈叶歪歪头,“陛下和阿禧平时相处就这般吗?”
这个谢新绿不好妄言,只能模糊其词,“陛下平日里少进后宫,和阿禧也不常见面。”
“我知道他们不常见面,所以我才问你。陛下就是个锯嘴葫芦,问他三句,他回你三个字就不错了。”
“还有阿禧,阿禧是我妹妹,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她心里对陛下压根就没上心。这个你得劝劝她,陛下对她与别人不同,照陛下的性子,以后肯定不会让阿禧受委屈。”
“陛下是天子,你们进了宫就都是他的女人了,从身到心都必须是他的。陛下若真的心悦阿禧,却发现阿禧对他只是寻常,到那时又是何种境地。”
“姑母不能在后宫保你们一辈子,我是外臣也不能随便进后宫,到那时你们仰仗的只有陛下。陛下不能说是个心善的人,至少不会随意作践女子。”
谢新绿一直静静地听着,等谢觉说完她才说话。
“兄长,陛下是阿禧什么人?”“陛下,自然是她的夫君。”
“那我呢?”谢新绿接着问,“陛下是我的什么人?”
…………
“陛下,也是我的夫君。”
“那兄长,你觉得阿禧会心悦我的夫君吗?”
当然不会。
谢新绿虽然只比谢禧大了一个月,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谢新绿照顾她,包容她。在外人眼里,如果说谢禧是一朵花,那谢新绿就是谢禧身旁的树,陪伴她,保护她,守着她。
可只有和她们自幼在一块的谢家人才知道,在谢禧眼里,谢新绿从来都不是一棵树,而是一朵花。比她更漂亮,更温柔,除了阿娘之外的,世间最美的一朵花。
她们是身上流着一半相同血的亲人啊。
她怎么会去肖想姐姐的丈夫。更何况林陈叶在未来也会成为她别的姐姐,别的妹妹的丈夫。
“这是你自己想的?”
“这是阿禧和我说的。”
昨晚她们一夜未睡,不只是看家里的回信,还聊起了陛下。
姐妹俩嘛,在一块总是什么都聊的。
谢新绿说起林陈叶,两人对他表达了感激之情。谢新绿看出林陈叶对谢禧不同,问她对陛下有什么看法。
谢禧认真想了想,回答道:“陛下嘛,长得好看,虽然常常冷着一张脸,可还是很好看。父亲和兄长都是美男子,陛下要是不好看,我在宫里可就难过多了。”
“还有呢?”
“还有,心肠软,我指的是对我心肠软,不和我计较。我说什么陛下虽然总是一脸不耐烦,但还是会认真听,也会帮我办。”
“还有呢?”
“还有,还有很多吧。不过和我没关系。”
“还有,他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