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方家?”要不是流云今天提了,云翔差点儿忘记这个方家了,等他想明白了,这说话的语调就酸溜溜了,“方家不是原来你娘家的世交嘛,你们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
“说什么呢,就是家里摆宴席的时候见过,就是那讨人厌的嘴脸让人印象深刻了些。”
“记得那么牢?”这记忆的阀门一打开,云翔几句话里就记起了当初去订下流云时打听到的沈、方两家的戏言,顿时有种娇妻被人窥视的别扭感觉,还有那时候流云才十四岁,什么都不懂,也不是,流云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
“云翔!”
“在!”
“你在瞎想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说,放松,把咱们闺女都给吓到了,咱闺女今天可受罪了,在她娘肚子里就预见痞子了,你是怎么认出他的?他喊你了?”云翔装作不经意的问。
“哎,我现在是知道耀宗那孩子小小年纪就长了那么多心眼是随了谁了。”
“流云,我没怀疑你,就是张口一问。”
“云翔,谁没事看个大肚婆啊!我看肚子里这个一定是个胖丫头,为了她我都胖了好几圈了。”流云耍蛮道。
“谁胖了,我看挺好的,待会儿晚膳还吃你爱吃的糖醋鱼。”
“别顿顿都是它,我爱吃,可娘她们看着鱼就怕了,云翔我和你说真的,要是方少陵真是看上了云裳就是小姑子订了亲他也不会轻易放手的,那人的性格太极端了。”流云想着梦里那些方少陵做得事,作为旁观者的流云,对这样霸道又有手段的人,到真是有些怕了。
“别担心,没什么好担心的,要真是你说的方家,他们的势力不在安徽这块,只有他们怕我们避开我们的份,谁都别想打展家的主意,我让娘去看看云裳,别吓着她了。”
“嗯。”只要云翔在她的身边流云就放心,那不过就是个梦,即便是人物一个个都鲜活得像是真得一样,可他们都人生早就不一样了。
“大少!”
“去青城查查方家,给流年带个信,这方家可能是回来找麻烦的。”
“是大少!”
……
这人生越是折腾越是偏离目标,愈发糟糕的桑采青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黑漆漆的屋子,让她想起了那常常出现在恶梦里的萧家小佛堂,可从天窗缝里射进来的一点点光线,却让她更加害怕自己的处境。
屋子里黑漆漆的就在离她不远的角落里好似还趴着一窝饿很了的耗子,摸了摸自己疼痛的手臂,这种疼痛让桑采青更加害怕了,不停地劝服自己,身上的痕迹是在她意识神智不清的时候划伤撞伤的,不是那些可怕的耗子啃咬的。
“杏妈妈,暗房里的人好像醒了。”听到屋里有了动静,楼里的龟公就给杏娘报信了。
“没叫救命?”
“就是啊了两声,别的什么都没说。”
“你下去吧,让姑娘们都梳洗好了,一会儿她们的恩客们就都要来了。”杏娘有些不安,郑仕达收女人她早就不在乎了,可把这么个年轻的女人扔到了她的眼皮子地下是怎么回事?存了取而代之的意思?不,不会,她现在做得很好,每个月给郑仕达搂得钱比其他人多多了,那是什么意思?
杏娘糊涂了,这不像是郑仕达弄女人的套路,她们跟过郑仕达的都是被宠过的,只有养尊处优过的,那才没办法舍了那舒适的日子,就这么绑在了一起苦苦的挣扎,这个女人是犯了郑仕达的忌讳?恶毒,心机重,要真是那样郑仕达指不定还能把她捧上天去,他从来偏爱的就是那些恶毒到骨子里的女人,那些纯良的就像是兔子一样的女人,只能让他想要摧毁。
杏娘还真是有些猜对了,知道桑采青的经历的郑仕达本来想要培养桑采青的念头淡了,再瞧瞧她在沈家过得日子,郑仕达对培养这么个不知足的女人完全没了兴趣,就连沈渊那样的娇宠都没有笼络了她,他可没有那份力气去摸索要付出什么才能控制这个女人,虽然这样的女人让郑仕达感到新奇,但能人郑仕达花费精力的只有金钱或许还有他梦里的权势。
“银花,你觉得这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子?”
金银花没有心力去可怜这样一个女人,“老板,这白米饭养白种人,我倒是想要看看她能做到那一步。”
金银花此刻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无意间改变了桑采青的生死,郑仕达本想把这薄有姿色的女人勾了舌头弄进勾栏里的,可现在以为自己金钱开始飞快的累积,做着土霸一方美梦的郑仕达开始给自己找乐子了,“那我就看看她能做出什么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哈哈哈……”
郑仕达的笑声让金银花胆寒,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张狂,甚至是疯狂。
接到吩咐的杏娘不敢有任何异议,吩咐道:“看好了人,把秘医找来,她以后的吃食都有我亲自送,亲自收。”
在桑采青快要控制不住情绪,想要扯开自己的破锣嗓子喊叫的时候,暗房的门被打开了,涌进来的一个捂住了桑采青的嘴,一个把她死死的压在墙上,一个伸出干枯瘪瘦的手搭上了她的脉。
“咦,这回倒是省事了!”秘医没想到连绝育药都省下了,被下了这种药的那就是天生适合伺候人的女人了,“就是这嗓子麻烦了些。”
“治好她。”
“费钱啊!”
“治。”
秘医知道一种法子不过那剂猛药很伤身,可进了这里寿数什么的本就不会太长了。
桑采青听到这里反抗的动作减小了不少,不管抓了她的人要做什么,她的嗓子能恢复如初了,而且还有什么能比她之前受的苦遭的罪还难呢?桑采青暗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