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拍马也赶不上的,自从清羽把他们家的仓库里的货物数量慷慨激昂的公之于众后,萧汝章足足有三天三夜睡不了觉,萧汝章如今逼不得已把精神都放在了找货上了。
萧鸿羽也没有空看着闷声不响的萧清羽,他正被流年拉去引荐几位专门走水路押货的小帮会的帮头们。
当流年装醉离开宴席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萧大才子已经不在席上了。
“娘,下头的人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流年敏锐得觉察出家里的气氛不对。
“没事,娘会处理好的。”在玉茹眼里桑采青不见了的事,怎么也不能耽搁儿子洞房。
“娘!”
玉茹看着执意要追究,并打算拦下人来问一问的儿子,这能如实得说了。
“她不会去纠缠晚晴了吧!”之前被桑采青纠缠过的日子还是让流年留下了阴影。
“放心,你媳妇那里没事,喜婆都一直陪着呢!”
知道那女人不是去搅和他的新婚之夜,流年就没那么担心思了,把事情交给了娘亲,即使今天真让她跑了,只要把爹灌醉了,今晚上家里不会出什么大娄子的,流年在心里记上了一笔,流年不是记仇的人,一般性有仇他当场就找回来了,敢在他人生的大日子里找麻烦,桑采青就应该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
流年被这件事一耽搁,刚才要入洞房的紧张感消散了些,两条腿也迈开了步子,到最后也没有因为见着自家的娇娘子而发软。
喜房里龙凤双烛烧得正旺的时候,桑采青则是躲在了一辆马车里,心如鼓撞,紧紧地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有一些个金银首饰和她那张在官府里入了良籍的证明,“逃出来了,我逃出来了!”桑采青有一次在沈渊醉酒后,无意间知道了自己恢复了良籍,就开始酝酿这次出逃了,一个多月来的装乖讨巧,终于让她在今个沈家全府的人忙进忙出的时候顺利的逃了出来。
原本桑采青是应该躲在前面的巷子口里等她买通的前管家来接应她的,可长了个心眼的桑采青远远的看到巷子里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后,却步了,也不知怎么得,感到危险恐惧的她静悄悄得钻上了沈家门口停放的一辆马车。
“老赵,你怎么把马车放得那么远!”对酒席上的你来我往互相献媚感到厌烦的萧清羽,一声不吭得退了席,他宁愿早早得回去睡大觉,也不想再留在那里了。
“三少爷,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老爷呢?”
“你先送我回去,再回来接我爹!”
赶车的见三少爷坚持,只能引着三少爷往自家拴着的马车走去。
萧清羽上了马车后就闭目养神了,心里琢磨着怎么让爹答应把萧家商铺里的物价给降下来呢!
躲着马车椅凳下的桑采青牢牢得捂上了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就被人赶下车去或是押回沈家。
马车颠簸得犹如桑采青不安的心,即便是马车到了目的地慢慢停下来之后,桑采青仍旧是冷汗直冒。
“老赵,你去沈家接我爹吧!”夜色中,马车里很是昏暗,萧清羽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家的马车里躲藏着一个大活人。
桑采青把主仆两人的话听得真真的,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她,怎么能忍受再一次入虎口呢!马车缓缓得动了起来,桑采青打了一个激灵从椅凳下钻了出来,连贯带爬得下了马车,她逃生的举动惊吓到了一片在门口接人的下人。
连萧清羽都吓到了,心里纳闷,马车里怎么会滚下来一个女人的?
马夫和萧家下人看着滚在地上的桑采青的发髻和穿戴,心里一咯噔,特别是跟着老爷见过不少老爷老板的马夫老赵在见了桑采青的容貌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被沈老爷宠爱到没有边的小妾吗?老赵有幸在沈渊从前掌权时带着桑采青四处转的时候见过几次。
“你是谁啊!怎么会从我家的马车上摔下来!”萧清羽惊讶过后张口就问。
认出人来的老赵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看着桑采青怀里紧抓着的包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逃妾,三少爷摊上这件事,一个不好就被污了名声了!
桑采青死咬着嘴唇不说,抱着包袱就要往外头冲,她现在真是恨死自己了,要是她刚才按捺住害怕了,跟着管家弄来的人走了,就不会陷入这般境地了,他们是沈家的客人,只要她一开口就会被五花大绑得押送回去的。
“清羽,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萧夫人迎了出来。等弄清楚情况后,萧夫人的脸色一边,瞪向面前来路不明的女人的视线冒着火。
“给我把人捆起来,今天的事谁要是敢漏出去一个字,哼!”萧夫人敲打了下人后,让人绑住了试图逃窜的桑采青并且堵上了她的嘴,让老赵装得若无其事得去沈家把老爷接回来,顺便探听一下沈家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萧清羽虽然有些不太认同娘亲的处理方式,有些太过粗暴了,这人是个弱质女流,或许是碰上了什么仇家才在慌乱之下躲进马车的,最后阴差阳错得被他带了回来,应该问清楚来龙去脉后,把事情解决了才是。
“清羽,无论任何人问起来,你都要一口咬定,我们的马车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出现过!”萧夫人相信自己管束下人的手段,这件事一定会无风无浪得解决好的。
萧汝章在沈家的喜宴上没什么收获,等散席的时候才发现三儿子不在席上,那清羽那边怕是也没有什么斩获了,长子又和他打着哈哈,萧汝章回程的路上憋着一腔的火气,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宝贝儿子清羽并不是空手而归,而是招惹回来一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