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不就等于不撕而毁吗?想想皇后那张嘴脸,心里就尤其不愤。
那侍女老神在在:“旁的不敢说,四皇子既进不了殿,与小姐的闺誉便没有什么损害。小姐只管留在这里看戏,一会儿奴婢出去把四皇子打发了。”
打发?苏一一吃了一大惊,忍不住脱口:“怎么打发?”
“既是梅妃作的地主儿,便让她与四皇子送作堆便是。断了皇后的一只手臂,也算是替小姐出口恶气。”
纵然心情烦躁,苏一一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失笑。有仇鸾这样的儿子,这长公子的手段自然也非一般,****出来的侍女,更是拔尖儿。
这主意虽好,她却没法同意。叹了口气,苏一一摇头:“罢了,把四皇子弄清醒了送回去,梅妃要好好治治,可四皇子的名声也得顾着。这位还得留着跟太子打擂台呢,对皇后,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留着四皇子,也给皇后的心里种根刺。”
“可是四皇子与皇后关系情同母子,对太子更无背叛之心,小姐这招棋,恐怕难走得很吧?”
“不妨的,只要让四皇子知道自己中局是皇后设的计,便会生出不满之心。一次两次也许还没有什么,但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在心里多想想皇后的手段。”苏一一倒不担心,只要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皇后的感情便会又是不同。
那侍女见她对四皇子另眼相看,便点了点头:“四皇子被下了*药,奴婢让人悄悄地送回景华宫,他自己宫里的宫女给他败败火,也就没什么了。”
苏一一点头同意,那侍女便去院子的井里汲了冷水,兜头朝着四皇子泼过去,也不管他是天皇贵胄,只把他泼得透心儿的凉,脑袋却及时清醒了。
侍女赶紧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四皇子羞恼交加,又觉得在苏一一面前丢了这样的大脸无地自容,竟连场面话也没有交代一去,便踉跄地去了。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苏一一有些烦恼。在宫里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石飞尘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简直是让人觉得扶不大起。
那两个侍女察颜观色的本事很高,只看苏一一对着窗户凝视,便把她的心事猜出了一半。
“小姐不用担心四皇子,他不过是因把皇后当作母亲来看,才会着了道儿。这次出事,想必他往后也该对皇后有所提防。只是小姐若对四皇子有意,不如请长公主出面,也未必就不能成其好事……”
苏一一哭笑不得:“我哪有这样的心思,你们都猜得左了。不过是看他有几分才气,方惺惺相惜罢了。不过,由于皇后的缘故,我瞧着他倒确实比瞧着太子顺眼。”
若不是看着他长得周正,再加上要抬个人出来对付太子,又与太后有了心照不宣的协议,她才不会去管这种没有什么成算的男人呢在宫里也能对人掏心窝子吗?活该被人算计
那侍女见她脸上坦然,毫无忸怩之态,才知道自己想差了,忙不迭地请罪。苏一一也不拿大,倒还谢了她们的倾心维护,对仇鸾的善解人意,更觉得感慨。琉璃素来有些大大咧咧,仇鸾虽然才干优渥,却又心细如发,这两人倒实在是个绝配。
这两人都是北刘的实权派,身后的靠山一个赛一个的硬,在北刘怎么混,都能风生水起。恐怕他们的联姻,朝廷上有很多人想要蓄意破坏。别看两人风光无限,身后要防备的冷箭可还真是不少呢
苏一一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到正殿,却见梅妃失魂落魄地坐在贵妃榻上,膝上的一方薄毯已落了大半,竟也没有觉得。
“多谢娘娘招待了醒酒,这会儿该拜别了。”苏一一浅浅地施了一礼,虽是不大合礼仪,但梅妃心虚,哪敢和她计较?手忙脚乱地扶住,又乱七八糟地说了许多赔礼的话。
“梅妃娘娘款待得很是热情。”苏一一淡淡地扔下一句场面话,便扬长而去。她虽是无礼,但殿内留的都是梅妃的心腹,事情的首尾全都是知道的,谁也不敢出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苏一一的背影。
ps:今天去花鸟市场买猪笼草,走到第一个摊位就直接问了,结果摊主指着一盆怎么看也不像猪笼草的东西信誓旦旦,说这就是猪笼草,能吃蚊蝇。我听得半信半疑,可还是觉得记忆里的猪笼草似乎怎么看也不像这样子。结果又走了好几个摊位,才看到了正宗的猪笼草,也知道那盆摊主所谓的“猪笼草”,其实是避蚊草。现在的生意人,哪里还有“诚信”两字啊……亲们去买东西之前,可别犯像小猪这样的错误……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