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谷!”
夏正阳冷哼一声,说道:“徐老儿,可敢与我往灵溪谷较量一番!”
徐元高不答,化作一团火云径直飞向灵溪谷。
两位家主修行的都是至阳至刚的火系功法,刚入灵溪谷,这片被苍翠包围的山谷就被被烤炽的微微泛红——
……
香山脚下,一个年轻人身穿黑袍,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眼中全是怨毒之色,但却不敢抬头望上一眼——
他是徐文松。
徐文松没想到,自己只被逐出了灵溪派两年,就又一次重回了香山——以一种比被逐出师门更加耻辱的方式,
徐家的世子,徐家顺位继承人,如果不是三十年前几位哥哥姐姐夭折的话,还轮不到徐文松。
徐元高生了二子三女,两个女儿通通嫁人,大女儿嫁给了林家,但却在几十年前那场火并中被徐家一块儿消亡——徐家老儿心肠之毒,可见一斑。
也许是上天作弄徐元高,大儿子徐天宇早夭,二儿子天赋不高,止步于筑基境界,就在众人以为徐家要落在旁系手上时,徐天赐一口气生下了三个儿子,而且天赋都很不错。这才让怀揣小心思的徐家旁支收敛了不臣之心。
对于徐元高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子女不是好子女,原本徐文松被逐出灵溪派,他已经对徐文松大失所望,想把希望注在四公子徐文柏身上,没想到徐文柏更加凄惨,全身骨骼尽碎,所以徐文松这徐家顺位继承人的位子算是稳了。
矬子里面挑将军,其他世家的子孙都玉树临风,天资过人,自己徐家生的子女不少,怎么没一个成器的?
只有忍!
徐家百年之后的气运,只能靠徐文松来维系了——
这个暴脾气的青年,在瞎了一只眼后,终于把怨愤与阴狠全埋藏在了心中——
正思量着如何报赵跖的一箭之仇,徐文松只见眼前灵溪主峰两道金光冲天而起,不由得抬头观望。
是家主!
徐文松瞳孔微缩,家主身边那道金光是谁?
夏正阳?他怎么在这儿?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身边两个灵溪派的弟子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一会儿从主峰上下来一个身穿白袍的弟子,招呼着山下的灵溪外门弟子进去了——
隐约间听这几人窃窃私语,说是什么要在灵溪谷斗法。
斗法?
徐文松心中微惊,徐家触了夏家的霉头,夏正阳可是个不好惹的人物,莫非家主和他……
看着天边无数灵溪弟子御剑升空,往灵溪谷飞去的模样,徐文松再也按捺不住,眼见四下无人,悄悄起身,隐藏在一处密林,往灵溪谷摸了过去。
陈无宇的话可不是耳旁风,虽然徐文松恨得他咬牙切齿,可是这位杀伐果决、口蜜腹剑的灵溪宗主的话他却不敢不听——说不让你再踏入灵溪派半步,那绝不是虚言,若是被陈无宇发现自己大摇大摆进了香山,那自己就不用再回徐家了。
……
无畏峰。
“付哥!付哥!灵溪谷有好戏看了!”
山花烂漫的无畏峰山路上,一个身穿灰袍,身材矮小的学子还没到石室,就大呼小叫的喊话——
只见一身锦绣的付东来大大咧咧的出来,朝那矮小学子脑袋上一个爆栗。
“叫啥付哥?现在要叫我付社长!”
付东来挺着腰杆,一副官僚模样,显然结社之后,他已经充分入戏了。
“嘶——”
那学子吃痛,嘿嘿笑道:“是,付社长,咱这识君社这么忙,可多亏了付社长才能转的起来——”
自从识君社结成之后,在外人眼里。付东来也只撺掇成了两件任务,还都是器堂那些不痛不痒的小道。除此之外就是整天约着社内的学子兜兜转转,没干几样正事儿,也不知他怎么安心做下去的——
付东来假装没听懂李自强的讥讽,说道:“说吧,找本社长何事?”
李自强道:“灵溪谷有热闹看了,听说两位金丹大修在那里斗法,而且还……”
“金丹修士斗法?那我得去看看!”
撂下一句话后,付东来火急火燎的往灵溪谷方向跑——那可是金丹修士斗法,这等层次的战斗可是小小的炼气修士一辈子接触不到的,观摩之后若有明悟,对修士修行大有好处。虽然他付社长本事不大,但却不妨碍他看热闹的心……
“哎!等等我!”
李自强一路上呼朋引伴,招呼了一堆学子,一齐往灵溪谷浩浩荡荡的走去。